【嘴欠事业批美人×清冷心机世子】
沈朝受冤入狱之时,无人来探,无人相救,无人送行,一杯毒酒,满身骂名。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沈朝死遁后,他们都后悔了。
可她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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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见李昱时,正值隆冬。郎君泠泠似松下风,虽身陷囹圄而泰然自若。
他好似爱慕于她,但都是伪装。
她不喜欢。
可后来——
她只记得跌落尘埃之时,郎君青衣白马,一次又一次向她伸手,眸光温柔坚定如初。
他说:“阿朝,我永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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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起,玉门关外,从燕王世子到凉州都督,他身披铁甲守一座城,守表里河山,天下万姓。
世事沉浮,沈朝见他赤子之心如故。
道阻且长,而她惟愿与他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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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玉壶冰》的文案
“蔺玉明,原名张九清,父罪,躲于仆役中免于流放之苦,后沦入乐坊为奴。改名换姓后,进科举,入朝堂,步步高升。幼经变故,身份低微,又心计极深,此人为谋士尚可,为东宫太子妃,实乃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
东宫的幕僚是这样同陈玄嗣说的。
蔺玉明也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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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案翻,仇敌死。‘张九清’也从宁古塔回京,得封郡主,享食邑千户。
皇帝秘密处死‘张九清’的消息传来之时,喜婆正念着祝词为蔺玉明梳头。
梳篦落地,断成两截。
七年颠沛流离受尽屈辱,上下百余族人在流放中十无一焉,而真正的仇敌另有他人。
——正是她枕边人的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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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夜,喜房中空荡寂静,唯余一纸诀别书。京郊外,蔺玉明腰佩长剑,骑马上路。
还未走出十里,重重甲士围来。
为首之人的大红喜服浓重刺目,诀别书在他指间烧成寸寸灰烬。
陈玄嗣笑容如常,一字一顿:“我们已是夫妻了,玉明,你要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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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玉明一直以为,她为他做事,与他荒唐,唯独不爱他。
可后来,她才明白,
他是她的手中剑,亦是她的心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