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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落日(1 / 2)

沈朝心乱如麻,不是李昱?都是她的幻觉?

常宴清的目光忽然定在她的唇上,犹豫着终于开口:“你的嘴唇怎么了?怎么肿得这么严重?”

沈朝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嘴唇刺痛得很,活像是被来来回回蹂躏了八百遍。

“还有,”常宴清指了指脖子,“你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红紫紫的瘀斑?”

沈朝无声地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领口处裸/露的一小片皮肤上,都交错地落了两道绯红的瘀斑。仅仅从这一星半点,都猜测得出来脖颈该是怎样一番模样!

脸瞬间蒸腾上一片热气,她忙捂住脖子,动作急促,竟显现出了羞耻似的慌张,在常宴清愈发奇异的眼神中,她又慢慢地放下,定了定神,以极其平常的语气镇定道:“好似是昨天碰了什么东西,夜里就觉得脖子有些痒,没想到竟起了疹子。”

“疹子?”常宴清又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不大像,倒像是……”

沈朝心猛地一跳,脑子里飞速运转,正想着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勉强搪塞过去,常宴清缓慢地补上了后半句:“你是不是抓挠了?看着是有些吓人。不过行军途中,也只能忍一忍了,不要去抓挠,过些日子会自己消退的。”

沈朝点点头,手还下意识在脖子上摩挲了几遍,烫得惊人。

“你先好生休养。”常宴清站起身,提起食盒晃了晃,“夜里可以来中帐,商讨明日的战术,顺便也听一听喜报。”

沈朝应了是,刚送走了常宴清,她就打了一盆水回来,净了净面,还有脖子。

晃动的水波停下时,沈朝才看清了脖颈的模样,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交错地落满了深深浅浅红紫的瘀斑。

哪怕闭上眼都是先前看到的那副景象,沈朝耳根霎时发烫,又烫又恼,直到烧得半张脸颊都发热。

“这混不吝的!怎么还偏偏挑着显眼的地方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脑海里昨夜的战况反反复复,根本挥之不去。

一开始他只是侧着身,深深浅浅地吻着颈前,可渐渐地他不再满足,翻身压了上来,唇沿着胸前向上直到喉咙,她无论怎么挣扎着侧头都躲不过,反倒是弄得脖子上处处都是他吮咬过的痕迹,直到最后,他甚至又坐了起来,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只手臂横拦过她的胸腰,用力得压出了深深的凹陷,她迫不得已仰起了头,反而撞上了他的肩膀,长发都被冰凉的手指拨到了胸前,露出光/裸的颈侧,耳垂几乎都被噬咬得肿痛,他逼着她说了一遍又一遍,不会离开他,到她嗓音哑得再说不出一句……

沈朝盯着水面半晌,手啪的一掌拍下去,搅动得再看不清水中的模样。

是他,一定是他。

李牧就是李昱,他只是改换了姓名。

帐外响起匆忙而错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惊慌失措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快请军医——”

沈朝蹭地站起身,几步走出帐外,是个黑甲的军士,神情慌张地来镇西军里借军医。

军医提着个箱子,连腰带都没系好,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跟着军士就跑。沈朝见状心下猛然一坠,抓住旁边坐着的军士,急急地问道:“是谁受伤了?”

军士挠了挠头,犹疑着道:“好似是黑甲军的将领,叫,叫什么来着?”

“李牧?!”

“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军士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他怎么了?!”沈朝的语气已经急促得不像话,话音都变了调。

军士被吓了一跳,忙道:“我听见好似是说,胳膊上中了一箭,上面淬了毒,不知道是要刮骨,还是要直接断掉……”

沈朝浑身僵住,手指都在颤抖,脑海空白一片,脚下已经飞速地奔跑起来,一连撞到了几个人,她连道歉都来不及,只知道追着军医的身影,往黑甲军的营地闯。

帐篷前守着的黑甲军士神情严肃,军医刚匆忙地进了帐,帘笼还在大力地甩荡下晃动。

“无命不得私闯!”黑甲军士厉喝一声,手中横刀出鞘半截,严严实实挡住了沈朝的路。

“滚开!”沈朝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脚踹了过去,直把那个军士逼得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黑甲军士终于被激怒了,手里长刀出鞘,还没抵上沈朝的脖子,手腕一阵剧痛,被反折向下,沈朝劈手夺过长刀,一刀横在黑甲军士的颈前,“谁敢拦我?!”

她扔下刀,径直掀开帘笼要往里闯,黑甲军士反应过来,一个横身挡在沈朝身前,他怒视着沈朝:“不要以为你是镇西军,我就不敢杀了!”

“有本事便杀我,我自当奉陪!”沈朝一脚踩在刀柄上,勾着脚尖一挑,刀身反跳而起,她一手握住刀,刃尖直指过去,“在那之前,我要见李牧——”

黑甲军士横刀抵挡的手一顿,下一刻,他的声音凌厉起来,他怒瞪着沈朝,“李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凭什么让李将军见你?!”

“凭什么?”沈朝喃喃着接连反问了两遍,而后一刀挑开黑甲军士的刀,一脚踏入帐前,她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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