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掰着手指头,“每年至多一次……几年一次也是有的。差不多都在秋末冬初,待的时间长短也不定,几天几月都有……上官问这个做什么?”
陆依山擦着引火奴,房中陈设在火光里一点一点清晰,他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说不上从何而来。
屋里仅一张榻、一条案,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摆件。然而外表粗制滥造的土坯房,内里却采用了青砖铺地,条块规整,光可鉴人。
“你说那人初来庆阳头三月,没有出过这间屋子,那这期间可有外人来找过他?”陆依山问。
里长愣了愣,表情突然有些心虚,“没,没啊。”
陆依山神色微峻。他举着烛台在屋里不时走动几步,忽而站定,陷入片刻沉思,又循环往复。
里长鼻尖慢慢渗出了汗,他在旁悄悄绞起双手,下意识把背靠紧墙壁。
终于,陆依山在墙角蹲下了身。他探指从湿漉漉的壁根揩过,搓了把,凑到鼻端浅嗅,有顷悠悠抬起目光,望定早已汗如雨下的里长。
“当真没有?”
里长脚一软,立时滑跪在地,带着哭腔说:“上官明鉴,小老儿也是收钱办事,他一出手就是三块银锭,说好只是挖一座地窖贮藏粮食,小老儿猪油蒙了心,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随口应了……”
“地窖?”陆依山扬了扬眉毛。
大梁律例,寻常百姓不得擅自在家中刨掘窖洞,以防与城外盗匪勾连。即便真要开凿,也必得向官府报备后方准动工。这也是汲取了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