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头上,那是时序政为秋庭桉精心配制的,可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素。
“是——”秋庭桉将药接过来,却并未立即喝下。
反而,他抬头看向裴书臣,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师父可否跟桉儿说一说,这些日子,季祈永到底过得是如何的生活。”
裴书臣淡淡抬眸,“你既然猜到,何苦再来询问。”
季昌宁和闻衡当年所受,秋庭桉皆历历在目……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的心。
可怎么办?冲着裴书臣发一顿脾气?
能换回季祈永吗?
秋庭桉拿起药碗,一饮而下,“桉儿病重,便不送师父了——”
理智上,他不能冲裴书臣发火,因为那也是养育了数十年的师父,可感性上,他着实不想面对裴书臣。
裴书臣的教育多厉害,教育之下,徒弟成材的同时,骨子里的礼制制度,根深蒂固!
哪怕再气极,也绝不会同师长发脾气,哪怕明知就是师长的问题……
但秋庭桉骨子里,本就反骨,只是后天压制罢了——
在裴书臣转身离开的瞬间,秋庭桉在身后一字一句,淡淡说道:
“若永儿不测——弟子绝不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