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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3)

踏出机舱的一瞬间,严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所有人涌过来,机舱里温暖的空气瞬间被逼退了好几米,拿行李时出的一身薄汗,这时候都冰凉凉贴在身上。

关澈厚衣服还放在背包里,浑身上下只有脚是暖和的。

她低头看脚上的棉鞋,很新,带着一种毛制品特有的气味,边边角角没有一点灰尘,甚至鞋底都是干净的。

这是双新鞋。

关澈隔着人群远远望着前方走下舷梯的那个背影,越发觉得这个人有趣,而那颗脑袋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找她的身影,没逡巡几秒,就撞进了她正对他微笑的眼睛。

此时此刻高圣川只有一个想法:这姑娘……为什么在人群里会发光?

但这种恍惚也只持续了一瞬间,他立刻板起脸,用口型对她道:快点!

关澈本以为比赛就是比赛,到了地方比完就撤,没想到冬运会阵仗这么大,各种领导各种机构轮番致辞表达关注,除了运动员个人赛,竟还有地方团体赛。

她看着摩拳擦掌的运动员,喃喃道:“这比赛……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啦!”她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她抬头看,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正顶着一张娃娃脸盯着她看,个子不高,但跟高圣川一样,四肢修长,比例绝佳。

是花滑运动员的标配吗,她想。

那少年凑过来:“姐姐,你第一次来吗?冬运俗称宇宙运动会呢。”他笑眼弯弯的:“看见这么好看的姐姐,我这次肯定爆种……唔……”

后半句没说完,他被人拖着领子从关澈面前扯开,同时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在他身后道:“李晏舟你跟这儿废什么话,冰场适应好了?”

高圣川扭头对关澈道:“现在没什么事,你去看台休息,别在这瞎聊。”

关澈“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李晏舟盯着关澈的背影不眨眼,被高圣川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我警告你,对她放尊重点。”

李晏舟捂着额头委屈极了:“川哥我干什么了我,就说了两句话……”

“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吗?少想那些有的没的!”高圣川沉下脸色,很有点威压的气势:“这次你要拿不到世锦赛名额,我看你就直接退役吧。”

李晏舟看起来对世锦赛名额并不上心,反而不死心地追问:“那个姐姐是你带来的?谁呀?”

高圣川扫他一眼:“工作人员。你,还有你那帮哥们,少盯着人家看,不许搭讪,要是让我发现你去骚扰人家,你试试看。”

花滑比赛赛程分散,男子单人滑的短节目和自由滑两个部分被安排在两天,而关澈站在围板外,透过摄像机的视窗第一次看花滑比赛,心服口服地认了它“冰上芭蕾”的名头。

高圣川出场很晚,关澈在冰场外听到身后的看台上不断传来年轻女孩的窃窃私语。

“我们一哥怎么还不上啊,第几个?”

“快了吧应该,他好久没比赛了,好期待好期待好期待!”

“呜呜呜黑金考斯滕我的爱,别把我帅死真的……”

广播终于如期念出高圣川的名字,而他一站上赛场,就跟她面前那个恣意不羁的人不同了。

轮廓还是那样锋利的轮廓,聚光灯却冲淡了他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激烈的赤忱,还有跳跃在他眼底的那一份无所顾忌的天真。

赛场静默,他站在洁白的冰场中央,半跪于地,双手珍视一般地收在胸前,双目微垂,静静地等待着。

鎏金细致地攀爬在轻薄的纯黑布料上——关澈临时抱佛脚,知道花滑的演出服叫做考斯滕——即便是全然不懂,也能一眼就看出价值不菲。可他站在那里,没人会注意到他穿着什么衣服,配着什么冰鞋,仿佛他就是一尊雕像,穿过层叠悠长的岁月,静静地伫立至今,时光的裂隙蜿蜒在他身上,在他线条锋锐的脸上投下一丝光。

以关澈对高圣川的那点了解,她满以为会在场上听到一首进行曲,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如何去诠释自己无畏的勇气和锐意的冲锋,简而言之就是军火展示,再不济,也应该是某种力量的强调和宣誓。

可她听见的,却是一曲满是遗憾的爱而不得——

冰协牵线请的顶级编舞老师,性格十分强势,坚持要求他突破自我,短节目尝试舒缓悲伤风格的选曲《Can't help fall in love》,还在自由滑编排上尽可能地将四分钟时间塞得满满当当,把他最高难度储备全部用上,就为了将表演分中的节目编排项拿满,好对冲他一直以来饱受裁判冷眼的艺术表达。

“高,”编舞老师用英文夹着一些半生不熟的中文,恳切道:“这套节目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它很难,能保证质量滑完它的人,全世界不超过五个。”她拍着高圣川的肩:“但我相信以你的技术和体能,一定可以。”

当时的高圣川抖掉她的手,愤愤道:“如果您想保证最得意的作品在赛场上滑出质量,就应该考虑我的风格,而不是选这种,这种……”他想了半天,选了个自以为最合适的词:“靡靡之音,做自由滑的选曲。”

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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