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些。”
原来的命运线里,俞寒洲确实是战死的。
“不会。”俞寒洲适时收紧了怀抱,“有橙橙提醒我,我不会死。”
“嗯。”馥橙轻轻应了一声。
他没有去问俞寒洲在这个名单具体安排了什么计划,他也不感兴趣。
只要知道这件事对俞寒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知道俞寒洲不会对老皇帝心软,不会再自请出兵,馥橙便不会多管。
毕竟他必须时刻谨记自己是个咸鱼病弱美人的设定,虽然维持人设也没人会在乎,包括俞寒洲。
俞寒洲只要他平平安安开开心心,至于人设……古代人没有这个概念。
馥橙将名字又誊抄了一份,一份给俞寒洲,一份收起来。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不是权倾朝野嘛,我看这里面人数都快一半了,你是不是偷偷夸大了自己的实力?我告诉你,这个搞不好很危险的。”
俞寒洲听了顿时失笑,无奈地捏捏馥橙的脸,接过那张纸,将上面二分之一的名字圈了起来。
“这是我的人,剩下的才是太子党。”
“那也有四分之一不是你的人。”馥橙蹙着眉,一副「哪怕四分之一也很危、你明明应该更厉害」的神色。
俞寒洲被他看得好笑,又不好直接笑出来,免得馥橙觉得自己不够严肃。
男人斟酌了片刻,才煞有介事地解释道:“许是因为本相出身贫寒,目不识丁,得不到支持……”
话音未落,胳膊就被馥橙拍了一下。
“不许诓我。”馥橙不满地睨着人。
俞寒洲无奈地摊手,哄道:“可这是事实啊,即便是开国皇帝,也有人会看不惯,想要他死,你说是也不是?”
俞寒洲毕竟是一个来自民间的年轻人,官居超品首辅、拜宰相、封天下兵马大将军,不说别人嫉妒得眼红,就说他这个年纪,有些老臣不信任他,也实属平常。
何况,本朝历来皇帝皆是传承血脉,俞寒洲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想要百分百的支持,起码就现状而言,不可能。
因为俞寒洲不可能真的认老皇帝当爹。
馥橙也想到了这一茬,他顺着这些话琢磨了一会儿,多少有些明白。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小声道:“那算了,我多注意通知你吧。免得你被人算计了去。”
俞寒洲笑了笑,倾身在少年鼻尖处落下一个吻。
“好,我就等着橙橙保护了。”
“哼,那你快点让人去送信。”馥橙点了点信纸。
守在外面的暗卫很快从窗户跳了进来,接过信封便消失不见。
馥橙有些好奇地看着,显然不太明白暗卫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消失的。
他瞧了一会儿被关上的窗户,才转头问俞寒洲。
“你也能做到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吗?”
“嗯。他们的轻功是我教的。”俞寒洲勾勾馥橙的下巴,调笑道,“小被子要不要拜我为师?”
馥橙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坏心道,“那我以后叫你师父还是叫哥哥呀?”
“呃……”俞寒洲僵住,半晌才无奈地勒紧馥橙,教训道,“少撩拨我。”
“明明是你自己想入非非……”馥橙嘟囔了一句,就被压过来的精壮身躯堵在了桌案前,扭过头吻了下去。
春日将近,万物复苏,也难怪人人都是好心情。
——
却说另一头,太子收到了馥橙的信。
在看到名单上的名字之后,东宫之主确实怒火中烧,接连砸了好几个花瓶。
随后,朝中大臣便陆陆续续被请到了东宫,又被逼着花式「自证清白」,简直是无理取闹到了极致。
最离谱的是,被要求自证的太子党中,没有国舅爷一家。
如此一来,听到风声的太子一派支持者就难免有些不满了。
你说好端端的,自己什么都没做,举家老小都誓死效忠太子,可到头来,国舅爷一家平白得了太子爷的信任,他们倒好,一点好处没捞着不说,还要被太子怀疑……
这世界上最难的是什么?空穴来风。
太子要他们自证,可他们要如何证?献出全部身家?还是自裁谢罪?
可他们做错了什么就要被怀疑?
朝臣们难道不惜命吗?他们选择了太子,赌的也是将来的从龙之功,赌的是子孙的未来,如何会本末倒置把自己赔进去?
如此一折腾一思量一合计,众人私底下直接拍板,谁爱证谁去证,反正自己不奉陪。
太子能因为一张不知底细的名单就怀疑他们,那日后也很有可能因为担心他们功高震主,而选择斩草除根以防万一。
这太子党,是他们不配了。
用礼部侍郎的话来说就是,上位者多疑,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你也不能这么明显地怀疑人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都用了多少年了,现在把帽子一扣就要我们肝脑涂地,没这么好的事。
如此,都不用俞寒洲出手打压,太子党内部就自己先瓦解了。
而国舅和皇后得知此事后,一个当场便呕出口血,晕了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