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和张展等人都是一惊。纷纷站起来身子。
“不会吧,长安城里谁会那么胆大?”白柳问道,然后想到昨日的事,脸色变了,“不会是昨日那一拨人吧?”
昨日常戚戚被掳走闹出那么大动静,整个万佛寺都被封了去。几乎是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常戚戚摇头,手掌还放在后脖颈上没有拿下,“不会。”
白柳眼色微微一变:“你怎么知道不会?”
“老子当然知道。”常戚戚一甩手,一副地痞模样,“他娘个腿,敢暗杀老子。揪出来一定把皮给他扒下来作鼓!”
张展看着常戚戚有些怯怯,暗杀?掳走还有迹可循,暗杀么…
“应该不是暗杀吧?”张展支吾着开口,“或许只是…暗算?”他自己也不确定。
只要暗杀的是不可能的。长安城里面暗杀常家这七
娘子,怎么可能。活腻了吧…
但话说回来,暗算还是相当有可能的。毕竟常戚戚在长安城里树的敌不知多少。
常戚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脸烦闷。摸着脖子也不知哪儿出了错。
“一定是错觉。错觉。”白柳打着哈哈,这样的地方,屋子也就这么大一点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暗算。他们又不是瞎子。屋子里头出了他们几个,哪儿还有人呐。
常戚戚抬腿走回自己了桌案后坐下,“最好是错觉。”她很是不快。这么久没出来快活过了,一出来似乎就没人盯上了。
这盯她的人是谁还不知。屋子里一点儿踪迹也无。
真是气人。
“白世子说的对,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继续继续,琴声响起来!”张展在一旁和稀泥带过。
屋子里头琴声复起,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常戚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右瞧瞧。摸着脖子的手总算是放了下来。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身子习惯
性地想要往后靠去。却被人给推住。
常戚戚回头,看着推着自己背不动的琉璃。琉璃的另一只手还搓弄着自己的胸膛,一脸痛色。“七娘子,要不就靠在柱子上罢?”他支吾地说道,语气犹豫不决。身子却是坚定地向后移了移,然后挪出了那一块儿位置。
如此,常戚戚再往后靠,将将巧,就能靠到后头的大柱子上。
常戚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了一声,然后靠在了大柱子上。
屋子里一切恢复如常。张展也躺了下去,另几个人手里搂着美男吃着酒,白柳枕在美男的肩膀上拨弄着人家的乌丝把玩儿着。琴声悠悠,惬意极了。
常戚戚端着个酒杯,目光幽幽地扫过面前一屋子的人。他们倒是销魂得很。一仰头,喝了手中的酒。她回头看了眼琉璃。
琉璃赶紧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而后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多有不妥,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常戚戚,“七娘子,奴给您斟酒罢。”他说道,放下了揉着胸
膛的手。上前拿起了桌案上的酒壶,对着常戚戚的酒盏倒了下去。
常戚戚没有多说。脖子虽然没有出血,可是现在都还痛着呢。痛得她一转脖子看琉璃就钻心。
看着琉璃的纤长白嫩的手放在酒壶上,在顺着他的手往上看,皓白的手臂如玉。常戚戚接过他递来的酒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只能看,不能摸。
酒过三巡,常戚戚总觉着屋子里头少了甚。
“对了,那个吹箫的怎么还没来?”张展问道,从毯子上撑起了身子,奇怪得很。
“对哦,不说我都快忘了。”常戚戚应声,本来因为琉璃的事儿无神的眼睛骤然亮起,“去去,叫人把那个吹箫的公子送来。”她说,推了推琉璃的肩膀。
琉璃应声,起身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追思馆的老鸨跟着琉璃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很是歉意地看着常戚,“七娘子,阿夕今儿不待客。”
“不待客?”常戚戚眯眼,一脸不悦,“为何?”
“是因着方才说的染了风寒么?”白柳说道,脸色也有些不好。本就是为了人来的,却怎么说也见不到。
“也不仅仅是如此。”那老鸨说到,支吾着不好意思地开口,“实在是阿夕的脾气太大了些。方才去让人传,怎么也不来。说是今儿讲了不待客便是不待客。这是他的规矩。”
常戚戚的脸黑了下来。
“怎么,他一个小倌儿的规矩比七七都大?”张展坐起来,手一扬摔了手中握着的酒盏。满脸怒意。这几个公子哥,平时相当跋扈。跟着常戚戚那更是跋扈。
要是跟着常戚戚,那借着常戚戚的名就无法无天了。
“不是不是!”那老鸨说着将自己的腰弯得更深了,“大人误会了!实在是…实在是…”那老鸨说着,欲言又止。
“实在是什么,怎么,我们几个的身份还请不出来他么?”白柳也有些不悦。他是个混不吝,但许多时
候,至少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即使跟着常戚戚,他看起来也是个温和好说话的。
大约也是有了对比的缘故。
但这一回,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七七来这儿就是因我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