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几个罢。”常戚戚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以前来点的几个是谁了,不过她相信自己点的总不会错。
说着,常戚戚忽而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了跟着上楼梯的白柳,“对了,你先前说这追思馆新来了个小倌儿不错,是哪个?”
白柳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襟,方才台下的狂热让他现在也有些力竭,这冬末春初的时节还出了满身的汗。
抢过张展手里的折扇一打不停地扇着自己扯开的衣襟,“不知啊,我也没见过,都是听说了。”白柳说道直接看向了那老鸨,“不是说你们这里来了个小倌儿么,容颜绝,善吹箫。是哪个?”
“大人说的是阿夕罢?”老鸨说着,面色的笑容不减。扶着常戚戚的身子在前,但是跟白柳说话的时候,身子弯低,“阿夕偶感风寒,在屋子里歇着呢,怕是今儿照顾不得几位大人了。”
“好好儿的怎么会感上风寒,这花戏当前,你们追思馆就这么不上心么?”白柳很是不乐意的样子,“
我来这里就是慕他名而来,你却告诉我不能见。”
“大人息怒。阿夕是新人,是没有资格参加花戏的。没有顾忌到也是疏忽了。”老鸨道。
常戚戚睨着眼睛瞧了一眼那老鸨,这话有点怪。
“风寒?当真风寒么?”张展开口,一脸不信,“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他也气,今儿起哄出来就是起哄来瞧着才来京城就名声大噪的倌儿罢了。
结果巴巴儿地来了却告诉他感了风寒。
“当真是风寒呀!”那老鸨说着,欲哭无泪地样子,清隽的脸上带满了无奈:“不信,大人差个小厮去瞧瞧。奴家哪里来的胆子敢唬你们这些官人呢。”
话音落下,张展哼了一声,没有接话。但是那哼的声音里头的生气却是很明显的。
“无碍。”相比之下的常戚戚就淡定许多了。主要是没力气了。她压着嗓子说道,“风寒便是风寒,无碍。又不是时疫,过来吹吹箫,助个兴还是可以的。”
“也对!”一起的公子哥说道,“反正咱今儿也不怎么他,吹个萧听听总行。”
“这…”那老鸨犹豫着,说话间已经上了阶梯,到了雕花的护栏前。老鸨停下了脚步,“虽说风寒不是大病,但终究是病。几位大人和娘子都是金贵极了的人,若是因着奴这小馆染了病,那不是砸了奴的招牌么。”那老鸨说着,犹豫不决。
“大不了在隔个屏风就是。难不成还怕那风寒跟着箫声钻进我们耳朵里么。”常戚戚说道,先一步往前走去,走到一半,发现老鸨没跟上,回头看他,“带路啊。”
“是。”老鸨应声,一手提着裙裾跟上,弯腰跟上。
进了屋子老鸨将常戚戚几人安顿好,唤来了几个长相俊美的男倌儿,站在屋子里头等着几人选。其中一个青衣长衫端着酒没待人选就径直走进了常戚戚,另一个白衣圆领袍子抱着琴坐到了中央的琴台上。
“琉璃,你好生伺候七娘子。”言罢,那老鸨退身拉着们出了去。
常戚戚看着主动坐到自己身边的男子,那一副皮相倒是不错,不过…她是一点儿想不起来了。
“我以前点过你?”常戚戚偏头,看着那被老鸨唤作琉璃的男子问道。
男子瞪大了那一双桃花眼,看着常戚戚惊讶极了,“每次来娘子点的都是琉璃呀。”
“哦…”常戚戚尾音拖得很长,每次都点他么。
“七七,你还选不选,不选我们选了。”白柳开口说道,看着常戚戚。
那几个被老鸨带进来的男倌儿还站在中央,好看都是好看的,各有各的滋味。常戚戚晃眼扫过看也没有多看,就摇了摇头,“我不挑了,你们自个儿挑罢。”她说,身子往后一靠。
琉璃心思通透,在常戚戚往后靠的时候身子就挪过,将胸膛放在了她的后方。
靠在软怀里总是好过冰冷的柱子,常戚戚也习惯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靠上琉璃的胸膛,就听“啊呀”的一声。
这一声不大,常戚戚就在他旁边是听到了的。
她回头,看向琉璃,“怎了?”
琉璃皱眉,抬起手摸了摸胸膛,“方才,好像这里
突然刺了一下。”他说道,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常戚戚闻言,直接俯身上前,准备扒开琉璃胸膛的衣裳,“哪儿呢,是这儿么?”
只是刚放上去还没来得及扒开,她的手背一刺。低头,什么痕迹也没有,但方才就是刺痛了一下。
怎么会。常戚戚奇怪极了,她抬头看向琉璃,琉璃目光比她还奇怪。
“怎么回事儿?”常戚戚问道。
琉璃摇头,“我不知呀。”
常戚戚左右瞧了瞧,屋子里头摆起了饭菜,琴师琴声悠悠,白柳和张展他们该横躺的也躺下来了。一个个悠闲极了。
莫不是错觉?常戚戚疑惑极了。
“大概是错觉罢。”琉璃开口说道,挪着身子上前向常戚戚再一次展开了自己的手臂,“娘子来吧,搂着你好生歇一会儿。”
“好。”常戚戚说道,目光还在屋内扫来扫去,嘴里呢喃道,“顺带跟我按按肩背。”她说着,身子挪动之后,再一次倚靠向琉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