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断抢过了腰带。
“那我自己系好了。”
看少女睁着大眼睛,一副警惕.jpg的模样,音柱无奈:
“突然闹什么别扭。”
这就是青春期的小孩儿吗?
最后修整完毕的一行五人里,青向的腰带松松垮垮,看上去再走几步就得掉,偏偏相当顽强地在腰上挂着。
即将入夜的歌舞伎町是不夜城的前奏。金鱼、灯笼、樱花、木窗栏、木窗栏后盯着这边窃窃私语的和服女性,以及来往纷纷、却不约而同把目光钉死在那两人上的游织。
白发宽肩、高挑俊秀的自信男性,以及他身旁双手合拢,敛眸随行的温婉少女。
周围甚至产生了一小片真空,男女纷纷撤步退开,自惭形秽。
灶门、我妻、伊之助就跟在两人身后地理跨度不到一步远的距离,偏偏心里跨度远的好像峡谷和山巅,连光线都被前面俩挡住了。
“他俩,是不是完全把咱们忘了。”
我妻一开始还挡着脸上的腮红,生怕进入别人的目光,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
根本没人看他们。
“青向前辈长得真好,要是他有姐妹,说不定就是现在的样子。”
灶门小幅度拍手,眼睛亮晶晶的。
他真的很喜欢青向前辈,就像喜欢炼狱先生一样。
伊之助一直在闻旁边的味道,表情越发狰狞,原本透过天崩地裂的妆容还能窥视几分的绝色这虾子彻底看不到了。
“这什么味儿啊,呕!根本闻不到鬼在哪!”
胭脂味,香水味,浓厚的铺天盖地,令伊之助敏锐的嗅觉无比痛苦。
这痛苦持续了全程,一直到伊之助的鼻子都麻木了,才到音柱语里的目的地。
“老鸨,看我这孩子,世间难得的绝色,也就现在小,歌舞伎町未来的花魁非她莫属,绝对引得千万男人千金买笑,踏破门槛只为美人一顾,种满街的樱花就为哄她开心,堂堂将军躬身下榻重金赎身。现在就一万,做个前情投资,不亏。”
牌子写着‘京极屋’的店家门前,音柱侃侃而谈打包票,自信满满。
就这长相,他自己开家门店自立门户都行。
就是被他推销的少女表情相当微妙。
宇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36、
少女的微妙丝毫没引起老鸨注意,哪个被卖的女孩表情不微妙,要哭要死或者庆幸将来能吃饱饭了,能被家里人卖出来,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这女孩,老鸨眼光毒辣,十指的茧是最近添的,手心白嫩,气质卓然,坐姿标准,过去大抵是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朝家道中落,被亲戚卖给歌舞伎町。
即便对女孩容貌和家世相当满意,老鸨精明的商人算计让她没有轻易应口,反而一副十足的为难神色。
“可你这女孩年纪尚小,没成年的,这几年变数太大了,说不定长出个歪瓜裂枣,我家已经受害过一次了,哪敢拿出一万块钱做这么大的赌注。”
“哦那算了。”
正想压价的老鸨一噎。
“走,康子,我们去下一家,宁可多走几步道,这是关乎你这张脸的尊严问题。”
音柱说着就站起来了。
老鸨: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买我买!”
结果不仅一万块一分没少,音柱嘴里说着:“我家这孩子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没人陪着我着实不放心啊,丢去扫厕所也行,你就行行好收了吧”,强行做了个买一送一,把打扮的天崩地裂的善子赠送给了京极屋。
青向的受追捧和我妻形成了鲜明反差,我妻眼角挂泪地站在那里,心理安慰自己:整整一万块钱,把他和青向平均,每个人有五千块呢!
他卖了五千块呢!
/
绘满花瓣的整面墙下,黑发的少女半跪半坐,盯着木檐窗向外看。
窗外天色阴沉,乌云低压,木楞格挡住本该畅通无阻望向天际的远眺,压抑静寂,零落的花瓣和着阴郁的风一起拂过窗前。
“虽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但是自从被卖进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呢……”
几名歌舞伎围在走廊边,惊艳少女的长相,用自认为的小声窃窃私语,有些不忍。
“听说了吗?她是被父亲亲自卖进来的,曾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家道中落之后,就因为是女孩,被她贪图享受的父亲卖进了歌舞伎町,整整卖了一万块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啊,人渣!”
“难怪她整天闷闷不乐的,要是能看她笑一笑就好了。”
“听说她父亲是个大帅哥,老鸨刚看到都心动了,谁能想到是这样一个小白脸。”
几人一边叹息,一边唏嘘着远离,悲悯于少女凄惨的身世。
屋内的青向:附近人类太多了,该怎么借个由头跑出去,或者等会儿宇髓和鬼打起来趁乱跑出去?
满鼻子都是那股隐约又朦胧的气味,搀着胭脂味,闻不清晰。‘青向佑康’和杯骸刃不同,假如是杯骸刃,他能第一时间闻出鬼的藏匿位置,在鬼不知情的情况下大摇大摆逛一圈歌舞伎町。只是他现在身为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