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这个世界是强者的游乐园,而弱者是强者的游戏体验。
汤旭删除掉的数据此刻正展示在我面前,里面有大量女孩的裸.照以及血腥图片,我一张张看过去,最后看到了许诺的照片。照片上的许诺闭着双眼,神色宁静,好像睡着了。
是催眠。我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立刻发短信给黄千,改动了一些明天见面时的细节安排。随后我从木马程序上提取到汤旭的网盘密码,登陆他的网盘账号。
网盘里保存着一些女孩的资料,看起来都是在他这里做过心理咨询的病人。我根据时间顺序找到最近的一个女性病人,名字是蒋小红,三个月后年满十八周岁。
我原以为自己是猎物,但我没想到,一个猎人是可以捕猎不止一个猎物的。
第二天我和黄千一前一后来到汤旭家。黄千跟汤旭进了会客室,房间门关上,我从桌上拿起汤旭的钥匙直奔地下室。试到第七把钥匙的时候,门开了,我走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绕过酒柜,看到屋内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四肢都被束缚住的女孩,女孩正在沉睡,胸膛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我认出了那张脸,她是蒋小红。
我猜测汤旭对蒋小红使用了某种药物,此刻应该是叫不醒她的,而且恐怕她的情绪也很难镇定下来听我的指示,还不如暂时不要给她徒劳的希望。我看了一眼房间内并没有监控摄像头,悄悄走出地下室,把门反锁上,回到客厅把钥匙放回原处。
我刚走进书房,就听到了隔壁黄千的咆哮声。我走出来站在门口,目送黄千愤怒地摔门离去,这次黄千没有按照我的指示完成任务,他从进门到离开只用了四十分钟。
汤旭对我笑了笑解释道,病人有时候情绪不稳定,你不要介意。我说,辛苦你了。汤旭说,要不我们来聊聊?
我想过汤旭会给我做“心理咨询”,但我没想到这个时机来得这么快。我微微抬起头对汤旭笑着说,好啊,那我现在是你的病人了。
我们走进会客室,房门关上,我们两人面对面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汤旭开始询问我的童年,这些事我已经在网上对他说过一遍,除了隐瞒了何情的存在以外,我基本都是如实说的。汤旭这是在测试我有没有撒谎,我游刃有余地应答着。
紧接着,汤旭从我的童年聊到我的父母。汤旭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可能更想要一个儿子。我说我知道啊,我们村里的人都重男轻女,我能活下来而不是一出生就被淹死我已经很感激他们了。汤旭又问,那么你的父母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儿子?我沉默了。我想起小时候家里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我就睡在父母床边的一张木板床上,半夜我会听到他们做.爱的动静,男人和女人的低.喘,黏腻的水声,冬天山里很寒冷,做.爱有益于提升体温,做完之后能睡个好觉,但是葛黎一直没有怀孕。我想他们可能是用了某种避孕措施,我只能这样说。
汤旭又问到我家里的其他亲戚。我说,外公外婆在我九岁的时候相继去世了,我的印象中只有他们瘫痪后躺在床上的模样,爷爷奶奶则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家里其他的亲戚我都不太熟。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记得我见过一个水晶吊灯,但是我们家里没有这种东西,别人家里也没有。
汤旭对这件事来了兴趣,他说可能你是真的见过,也可能这只是你的幻想,但是我有办法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想不想试试?我看着他,问他怎么试?他说,我会催眠。
我在单人床上平躺下来,闭上双眼,双手放在胸口。不知过了多久后,我从睡梦中醒来,我的脸上有未干的眼泪。我问汤旭,发生了什么?汤旭说,葛黎大概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母亲另有他人,你可以去调查一下你出生时的事,需要我帮忙吗?这件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汤哥哥。
我回到出租屋,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事。小时候我跟外公比较亲近,因为外公舍得花钱给我买糖吃。何建军和葛黎从来没有给我买过零嘴,也没有给过我一分零花钱,我对此习以为常,并且以为别人家的小孩也都是这样的。
外公说过,他不是本地人,他是从河南逃荒来到贵州的,没想到贵州也穷,但靠山吃山,好歹是安下了家。逃荒的事他没有具体说起,但我从书本上看过,我知道那是一九四二年发生的事,那时候的外公还是个几岁的孩子。
至于葛黎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不能确定,我也并不是完全相信汤旭说的话,但我倾向于相信汤旭在这件事上没必要骗我。如果葛黎真的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那么我是被过继到何家的吗?因为何建军和葛黎不能生育?谁会过继一个女儿?如果不是过继,那么我是被领养的?虽然是女儿,但身体健康的孩子在领养市场也很抢手的,何家的条件实在排不上领养。排除一切的不可能,最后似乎只有唯一一个真相。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派出所,依然是苏雅接待了我。我对苏雅说,我想做一个DNA比对,我怀疑我小时候是被拐卖过的。苏雅感到很震惊,立刻带我去办手续,告诉我结果一周之内会通知我,我说谢谢你。苏雅又问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