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事,她谨慎地将强.奸一词换成猥亵,我让她放心,我说什么事都没有。
从派出所出来还很早,我索性提前去了汤旭家。按响门铃后过了许久,汤旭才从地下室的方向走过来给我开了门,主动向我解释他去喂狗了。
他把蒋小红比作一条狗,我想道,跟着他进了屋。我们照例吃饭,讨论菜色,聊天,聊文学和爱情。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晚上回去以后我再次在网吧登陆汤旭的网盘。
网盘里多出了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看到视频中显示的是我出现在地下室的录像。
汤旭在地下室装了针孔摄像头。我的脊背上冒出冷汗,我仔细查看视频文件路径,是自动上传到备份文件夹里面的,根据网盘账号登陆时间来看,自从上一次我登陆之后,汤旭一直都没有再次登陆。至于上次为什么没有看到自动备份的视频,应该是被汤旭看过之后手动删除了。
我紧急恢复了网盘已删除的数据,挑出一个两周前的地下室录像复制粘贴到备份文件夹里,修改名称和时间,把拍下了我的那段录像彻底清除。
我越来越危险了,因为我越来越靠近真相了。
五天后,苏雅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有结果了。苏雅在电话里说,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你的亲生父母现在正在派出所等着见你。
我来到派出所,见到了自己血缘上的亲生父母,祝云起和徐娉婷。徐娉婷是个漂亮优雅的女人,一见我就掉下泪来,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我看到我和她的五官长得是如此的相似。我走上前,轻轻抱住徐娉婷。
当着亲生父母和围观警察的面,我给何建军打了电话,开了外放。何建军在电话里问我有什么事,什么时候把工资打给他,我直截了当地问,我是不是你和葛黎买来的?何建军否认,紧接着苏雅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告诉何建军这边派出所已经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何建军一言不发挂断电话,我说看来事情就是这样了。
离开派出所后,徐娉婷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好好说说话。我上了他们的车,车子驶向一片花园洋房,我被带领着走进了其中一栋,在客厅坐下,我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我的记忆开始复苏,这个吊灯我在被汤旭催眠时曾经想起过,那时我应该还是个婴孩,整天躺在摇篮里,整天都能看到这盏吊灯。徐娉婷已经停止了哭泣,她开始打听我一岁被拐卖走之后的生活,我告诉她我过得还可以,吃穿不愁,大学志愿填了上海的学校,如果真的考上了我们以后可以时常见面。
看得出来,徐娉婷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她应该是在派出所看过了我身份证上的地址,但她装作不伤心。
祝云起适时地打断我们的对话,他问我,你愿意把户口迁回来并且改回名字吗?我想了想说,我考虑考虑吧,对了,我的原名是什么?
祝云起说,你的名字是祝臻,臻这个字是完美圆满的意思。听他说完这句话,我终于感觉到什么叫父爱和母爱,我想,能给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的父母,一定是真的很爱我了。
我没有在祝家停留太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礼貌地向他们告辞,赶往汤旭家。今天汤旭要再次给我做催眠,来探寻我那些回忆的片段从何而来,这一次我不会真的任由他将我催眠,我决定推进自己的计划。
当汤旭再一次问我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景象的时候,我开始用朦胧的语气描述肖唯家里的客厅。我看到了墙,墙下半部分涂了绿色的油漆,地板是方形彩色瓷砖,客厅正中央摆着一张红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三个菜,上海青,回锅肉,玉米排骨汤,墙上挂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一个女孩子,齐刘海长头发,穿着白色的裙子……
汤旭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扑到我身上,右手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脸色开始不受控制地涨红,喘不上气,我强忍着死死闭着眼睛。最后汤旭颓然地松开手,唤我醒来。
我愉悦地离开了汤旭家。
晚上,我找到黄千,让他从他自己家里带来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空的玻璃啤酒瓶,把我的计划全盘告诉了他,并成功说服他沉住气不要报警,要配合我的计划行动。
我们反复演练每一个步骤,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临走前我抱了他一下,我说,我替许诺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