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3)

裴林被鹤风慎重新关进了由他信任的飞羽看管的大牢,不再上朝,而是日日折磨。

那天在朝堂之上,该问的也问了,该明了的也明了了,南容嘉蔺为了救裴林亲口承认了他们和净玥灵地有来往,为了推翻他鹤风慎,向从不相帮的净玥的神灵求救,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净玥的神灵要是早帮国事,强者会被弱者灭,那么规则会被打破,这世界也就不成这世界,那么全天下都是如南容嘉蔺般的废物了。

可是他鹤风慎又怎么会掉以轻心,这其中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裴林真的傻到如此地步了吗?

鹤风慎闭目,稳定心绪细细想来:

“净玥灵地来的书信这一点是真的。而净玥的神灵不可能会传书给裴林。就算传书给裴林也不可能如此拙劣,让飞羽卫一查就查了出来。”

“但是传书,确实是净玥灵地过来的。他们应该在净玥灵地有搭线人。”

“有人搭线那也是没用的,净玥的神灵岂是他们这帮弱者能搭上的?可笑。”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鹤风慎有些疲累,他揉了揉眉心,门外突有飞羽卫前来报,鹤染求见。

鹤染,飞羽卫三大统领之一,其它两位分别是蜘雨和犀蓝,各有各的性子,但有一共同点,那就是心狠手辣。

鹤风慎打手势让宣见,鹤染闻声便踏着流星步走入殿中跪倒。

“属下鹤染有要事于国师……国君说。”

鹤风慎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似在责怪他的口误,“说。”

鹤染看了看四周飞羽卫,鹤风慎看到了他的警惕,于是召唤,“过来说。”

鹤染上前凑近了鹤风慎,嘀咕了些什么,渐渐地鹤风慎的脸色变了,他先是震惊后是疑惑,再后,他发出鬼魅般的笑来,鹤染站开垂手一旁,很满意自己的消息让国君如此开心。

笑完,鹤风慎突然下令:“来人。”

“属下在。”

“去挖了裴音的坟!”

*

裴林的伤口在潮湿阴冷的环境中已经腐烂生疮,旧的没好,新的又来。

他无力地靠坐在长满青苔的墙壁,望着那唯一一扇被铁栏封住的窗口,从这里可以看见窗外的月亮。

这几天,他们对他进行拷打,逼问他在净玥灵地的接线人是谁,他不明白,为何鹤风慎会突然转了风向,硬是问他接线人呢?接线人于他重要吗?

于鹤风慎是不重要的,但是他能猜到,鹤风慎很可能怀疑他在净玥灵地暗藏了什么隐患,他猜不猜得出,今晚似乎也不重要。

因为,他感觉,他大概是熬不过今晚了。

他有太多的事儿还没做,但他全身都痛得厉害,他也许再也没办法看到南容皇帝重掌朝政了,再也不能看见他的小外甥了,看到小外甥成为新的国君,

净玥的神灵果真是一点回音都不会给。他寄希望于死去的裴音,但是净玥的神灵总归是千年万年传说中不帮国事的教,没有人能帮他、帮南容了。

裴林叹了口气,那么,就让小外甥能够平平安安做个普通人也好。

裴林是被伤口的刺痛感弄醒的,他在刑架上被捆绑了手脚,几个飞羽正从陶罐里挖着盐巴涂抹他已经皮开肉绽的伤口。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那悠哉的声调尖细的嗓音,不用睁开眼看就知道是鹤风慎。

这是他裴林下狱以来,鹤风慎第一次来亲自拷打审问他。

“裴将军,你在净玥灵地的接线人是谁,你说还是不说呢?”

黑暗中,就连茶碗搁在木漆桌上的声音都异常响亮。

裴林抬起眼皮瞅了瞅声音的来向,那人坐在黑暗中,看不出身影,但他既然带了茶杯来,说明不把他折磨到开口,估计他是不会离开了。

他想,他应该装作要说话,然后等他们拿开塞进嘴巴的布团,他就咬舌自尽。不让他保守了多年的秘密泄露半毫,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所以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晃动着牵制住他的铁链。

“想说?”鹤风慎问。

裴林虚弱地点了点头。刚才的晃动已经使出了他全身的气力,汗已经从他的额头渗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咬舌自尽的力气了。

黑暗中,裴林听见有人小口嘬茶,然后放声大笑。而后是茶盅被人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裴将军,早点说不就没事了。现在,你还是听我说吧。”

鹤风慎慢慢从黑暗中走出,烛光跳动在他红底金丝绣袍上,泛着诡异的光。

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轻蔑。

裴林知道鹤风慎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但那一刻,他真的希望鹤风慎猜错了。

“你的妹妹裴音,当年嫁给了南容太子,做了太子妃。两人恩恩爱爱,可是后来不知何故,十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南容太子发了疯,挥剑指向他的枕边人,扬言要杀了裴音,当时裴音的丫鬟一封飞鸽传书于你,你听闻火速进宫,但是你没能救回自己的妹妹,裴音命丧南容太子之手……”

裴林心如万虫啃食。

鹤风慎却笑着慢慢走近他,仰视着被悬在刑架上的他。

“这些都是人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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