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太子,叫你查的事可有办妥?”谢赟问道。
谢宁郄在旁回复:“回父皇,经过大理寺的查证,赵文浩的产业在京城中竟有十处之多,皆在京城繁华街道处。在赵文浩的家中还翻找出不少店铺田契和一些来往书信。儿臣已将嫌犯缉拿,在大理寺中关押审问。”
谢赟看向谢宁恩:“四郎,秋猎是不是快到了,该办了,这事情就交于你去办——五郎也一起吧,跟着兄长多学些。”
谢宁恩和谢宁玉相视一眼,皆愣了一下,连忙拱手:“儿臣遵命。”
“大郎。”谢赟又喊道。
谢宁羲:“儿臣在。”
“赵文浩的后续你来接手。”谢赟此话一出,群臣疑惑。
本来大家以为谢赟是要对付谢宁郄,结果只让谢宁郄查案,最难办的定罪竟然交给了谢宁羲。
谢宁羲也不能说不做,硬着头皮应下了这颗烫手山芋。
“还有要上奏的吗?无事退朝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有人站出来。
“退朝!”
“舅舅,你知道父皇这是何意吗?”谢宁恩请魏蔺骋到府上做客。
魏蔺骋摇摇头:“我实在不知皇上这是何意,自七公主出生后,皇上便不爱去皇后那里了,对于太子,皇上更是严厉,虽说爱之深,责之切,可皇上也未免太过,但也没有废储改立。实在不知啊。”
谢宁恩甩袖生气的坐下,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舅舅,这样我们如何实施我们的计划!我本来以为父皇让我一个人操办秋猎,结果还加了个谢宁玉。”
魏蔺骋皱眉,拍案道:“急什么,皇上虽然目前身体大不如前,但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大碍。就算谢宁郄是太子又如何,我们总有办法的。再说,立嫡立长,你既不是皇后嫡出,也不是大皇子,你前面的路还是有很大的阻碍的。”
“阿屿,你这是干什么。”夏光楣刚下了朝回府就听管家说了早晨的事情,进府又看到这样的情形。
夏垣琢眼前一亮,上前行礼:“岳母安好。”
又对徐盈盈说道,“盈盈,我回来了。”
赵慧不领情也不受这个礼:“夏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不奉茶也就算了,谁知道你这个妹妹竟然这么无理,还对盈盈是破口大骂。”
夏垣琢愣住,他知道夏屿从小被父母惯坏了,可最起码的礼数是有的,毕竟夏家也是名门望族出来的,母亲也是大家族的小姐。
夏屿挽住夏光楣的手臂,委屈巴巴的告状:”爹爹,她们一大清早的就上门来了,说是要和大哥哥和离,母亲说得等你们回来,可她们不依不饶,说什么要嫁妆,给二嫂气走了不说,还让娘亲气哭了,我好说歹说让娘亲回房歇着了,可是她们还摔杯子,女儿气不过也摔了一个杯子,您看,手都受伤了。“
夏屿把手举起来,洁白的手帕上是醒目的血迹,夏光楣哪里受得了自己妻女在家里还被人欺负,而且小女儿还受伤了,目光一沉,看向赵慧:“你们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和离?你们也配谈和离?”
赵慧瞪大双眼反问:“什么?不配谈和离?且不说我家丫头在你们这里受罪受欺负的,夏垣琢一年到头回来吗?让我女儿独守空房,面对你们这种公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夏垣琢听着赵慧埋怨的语气,心里不由的难过:“我是奉命去边疆戍守,我也问过盈盈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去,是盈盈说不愿意。我父母双亲待人和善,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恶公婆了?”
“我呸!夏垣琢你也说得出口,边疆是什么地方,风吹日晒的,你要我娇生惯养的女儿去受那个苦?”赵慧握着徐盈盈的手,越说越激动,“什么都别说了,赶紧签下和离书,把我女儿的嫁妆还回来,不然我就闹到陛下那里去,让陛下给个说法!”
夏光楣放在朝帽,手一挥背在身后:“大郎,这就是你娶得好媳妇,到你家来气哭你娘让你妹妹受伤,还要去陛下那里告状。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做。”
夏屿扶着夏光楣坐在高座,瞟了眼自从夏光楣和夏垣琢到家就没开口过的徐盈盈,她似乎很紧张,赵慧在发怒的时候,她还想抽回手往旁边躲。
就在夏屿想要问的时候,她看到了颂薇,颂薇站在庭前等待,于是夏屿就退了出来,问颂薇:“如何了?”
颂薇咽了口口水,难以启齿的模样:“小姐,你真的要听吗?”
……
听完颂薇的回话后,夏屿返回前厅,赵慧还在说自己女儿受了多大委屈,夏垣琢也是一脸痛心疾首,仿佛就是自己对不住徐盈盈,夏光楣则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
“徐夫人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准备出嫁了?预备嫁的是翰林学士曹远志?去年科考探花,母家是江浙盐商,果真不错,徐夫人得一位好女婿。”夏屿轻飘飘的说道。
夏光楣眉头一皱:“你一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夏屿微微一笑:“爹,我不打听打听怎么知道这位徐夫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徐家势微,在朝堂里的官是越做越小,又养了几个不上进的公子哥。前些年还闹出过花甲娶豆蔻的事,那姑娘以为嫁的是徐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