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夏家又惊天动地的吵了一架,夏屿还在睡梦之中,被前院的争吵声惊醒。
“颂薇,怎么了?”夏屿被吵醒了也睡不着,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颂薇。
颂薇低声说道:“小姐,是大少夫人回来了,还有亲家母夫人,不知道怎么了就吵起来了,亲家母夫人带来的下人如今在院里大声嚷嚷,说老爷夫人虐待大少夫人。”
夏屿皱起眉头,看了眼窗外的天,夏光楣父子三人估计还在上朝,徐盈盈一家现在过来怕也是不想与他们起冲突,故意找李秀莲的。
“二嫂呢?”
“二少夫人也在前厅。”
夏屿顾不上许多,随意套了件衣服,简单挽了个发髻就急匆匆跑向前厅,在前院里就看到一个妇人在大喊大叫,又哭又闹,直呼自家小姐在夏府受委屈。
夏屿走上前站在妇人面前,问道:“你是何人?”
妇人一见她的打扮就知道她是谁,哭喊道:“你们夏家真是猪狗不如,竟然欺负我们家小姐,我们小姐那样柔弱,如何挡得住……”
“闭嘴。”
夏屿呵斥。
“你也知晓这里是夏府,有何冤屈上大理寺去告,在这里哭哭啼啼讨什么公道。
徐家也是百年望族,平日里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难怪徐家如夕阳西下,原来是治家不严。”
夏屿话说的难听又大声,就是为了让前厅里的人听见。
前厅里的声音小了下来,夏屿侧头对颂萧说道:”你记着,若是这个人再在夏家大呼小叫,你尽管将她赶出夏府。“
“是。”颂萧抱着自己的佩剑站在妇人旁边。
夏屿进了前厅,看到李秀莲正拿着手帕擦泪,张芸在她旁边给她拍背顺气,左手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披金戴银,另一个身材纤细,倒是没有佩戴什么首饰,像清池里不染泥土的莲。
“阿屿。”李秀莲看到夏屿伸出手去拥她,夏屿走上去,握住李秀莲的手,张芸压低了声音说道:“她们要来和离。”
夏屿拍了拍李秀莲的手,柔声道:“娘亲,你先回房休息好不好?这件事情就交给阿屿来处理。”
李秀莲吃惊:“这怎么可以,你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怎么能叫你来处理这件腌臜事。”
夏屿笑道:“不要紧,二嫂在这里没事的。海棠,送母亲回房。”
送走了李秀莲,夏屿才正视起这对母女,她行了个礼:“阿屿见过徐夫人,见过大嫂。”
徐盈盈母亲赵慧抬手止住:“别,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和离,别说那些。”
夏屿坐在她们对立面,张芸也挨着夏屿坐下,夏屿微微一笑:“既是奔着和离来的,为何不等到我父和兄长们下朝归家再来,这个时辰登门拜访,又是个什么理?”
赵慧撇了眼夏屿,站起来说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你把你母亲哄走做什么,一个小辈还想管起长辈的事?”
夏屿不理她,对颂薇说道:“亲家母和大嫂的茶水凉了,去叫人换杯热茶来。”
颂薇还没走出去,赵慧就把茶盏打翻在地,碎片都差点蹦在张芸身上。
夏屿抬眸看向赵慧,语气带着怒意:“徐夫人,你这是干什么?你家下人没教养,在夏府大呼小叫,连你这个当家主母也要在这里撒泼打滚了吗?”
说来也奇怪,夏屿本身不是易怒的人,但涉及到了家人,她的这些话似乎都不用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
徐盈盈没怎么见过夏屿,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是夏屿?果然是个娇蛮无理的姑娘。”
张芸说道:“大嫂,你怎么这样说阿屿。”
“别叫我大嫂,我是来和离的,你们快些在和离书上签字,将嫁妆还回我们徐家。“徐盈盈将头移开,不看张芸。
“急什么,与你成亲的是大哥哥,我们签字又能如何。”夏屿已然生气了,她站了起来,微抬下巴看着徐盈盈,“我们将你嫁妆尽数归还,夏家当年的聘礼徐家是不是也得归还。
二嫂,当年的聘礼单账房那里还有吧?”
张芸点了点头,不知道夏屿为什么会问这个:“这些自然都是存着的,不仅是大哥的聘礼单和嫁妆单,我的和阿姐的都在。”
“那就是了。徐夫人,你们既然想和离,烦请带着当年的聘礼再来,我们定然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你家的嫁妆我们也不会贪,还会多给些,就当做是给徐小姐的青春费。”夏屿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请立刻带上你的丫鬟婆子离开夏家。”
“笑话!我女儿在你们家吃了那么多苦头,你们竟然还想着要我闺女的聘礼,做梦!”赵慧拍案而起,随后又声泪俱下,走到厅门前跪着指着天空哭喊,”老天爷啊,你不公啊,你有什么你朝我来啊,为什么要欺负我的女儿,她又做错了什么。当年我就不该把女儿下嫁给夏垣琢,天杀的夏垣琢要我女儿守活寡,现在也不愿我女儿和离,是要她一辈子都在夏府受苦啊!“
徐盈盈也跪在赵慧旁边,母女两个一起抱头痛哭。
张芸拉过夏屿:“阿屿,这怎么办,她们再这样哭闹下去,等会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丢脸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