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栖霞殿。
唐婉岳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说:“好好的,你跑去太子那里说什么胡话。”
谢宁玉没打算隐藏这件事,冷着脸说道:“夏屿本就是儿臣的,就是看不惯谢宁郄那副模样,仗着自己是太子就能抢走儿臣的东西吗?”
唐婉岳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和谢宁玉说,少顷,缓缓道:“阿玉,母亲同你说过了,只要你当上了九五之尊,莫说一个夏屿,就算是百个千个都是有的。目前,我们还不能和太子正面交锋。”
“我知道了,母亲。”谢宁玉话锋一转,“听说夏垣琢要回京了?”
唐婉岳嗤笑一声:“夏光楣以为把大儿子挪回来就能无事了吗?哎呀,我们这位丞相想法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当初要不是他攀上了太子,如今坐上这右丞相之位就是你祖父了。”
说到这件事,唐婉岳就怒火心烧,她算盘打的精明,不料被夏光楣搅合了,也不至于谢宁郄的太子之位坐得如此稳重。
谢宁玉对当年的事一知半解,问唐婉岳,唐婉岳也不愿意多说,现在唐婉岳自己提出来了,他也就顺藤下:“母亲,什么意思?”
唐婉岳唰的一下站起来,头上的步摇叮铃的响:“当年,我进宫就是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为了唐家的荣华富贵,然后有了你。你三岁那年,皇上为太子寻良师,夏光楣就是那个时候成为太子太傅的,呵。那时的夏光楣不过只是个小官,成了太子太傅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了皇上的眼前红人。
你十岁那年,原先的右丞相犯了大不敬之罪,贬去秦州,我当时给皇上吹了多少枕边风才让皇上提拔父亲,结果,夏光楣不知做了什么同太子闹翻了天,又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生生抢走了丞相的位子。”
谢宁玉对于后来的事有印象了:“不是说太子欺师不敬,夏光楣才去父皇那里请辞的吗?”
“这话,谁信。”唐婉岳稳了稳心神,重新坐下端了杯茶轻抿,“太子别的本事没多大,就是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也是他的错。皇上,是不会让这样的人继承大统的。”
这天,夏府上下都是张灯结彩的,夏怜带着孩子回来了,夏垣棋也提前告假回来。
夏屿把做好的香囊给他们,笑嘻嘻的说:“二哥,阿姐,你们可不准嫌弃阿屿的女红,一定要随身带着。”
他们看着这蹩脚的针线哭笑不得,但还是依着夏屿,把香囊挂在了腰间。
“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了!”管家一嗓子喊道。
全家人都往门口看去,只见一身着铠甲,身形修长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跪在夏光楣和李秀莲面前:“爹娘,大郎回来了。”
李秀莲含泪连连,扶起夏垣琢,上下看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我的大郎,母亲好想你啊!”
夏光楣也是泛了泪光,拍了拍夏垣琢的肩:“好男儿!”
“大哥!”三个弟妹也在旁边脆生生的喊着。
夏垣琢一个个看过去,最后落在夏屿身上:“阿屿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我离家时阿屿才八九岁,如今已是大姑娘了。”
夏屿甜甜一笑,把香囊给夏垣琢和:“是给大哥回家的礼物。”
夏垣琢瞟到夏垣祺和夏怜腰间的就明白了,立即挂在腰间:“阿屿给大哥做的,大哥定会好好珍惜。”
夏怜在旁说道:“别站门口说了,快进屋,今日可是母亲亲自下厨呢,我都好久没尝到母亲的手艺了。”
“就是就是,我都馋了,今天可是拖了大哥的福,我平时在宫里哪吃得到啊!”
“贫嘴,你哪次归家娘没下厨给你。”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完饭,夏垣琢就要卸甲回宫向皇帝复命,夏垣祺本就是告假的,正好与他一同回宫。
末了,夏垣琢对李秀莲说:“娘,我回来时去岳丈家去寻盈盈,将她一同带回来,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李秀莲却是袖子一挥,一改平日温良恭俭的性子,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大郎,你归来的消息可早在朝中散开了,你那岳丈可是一句话没跟你爹说过,你那媳妇也是自你上次离京后再没回来过。娘也不盼着媳妇能每日晨昏定省,可她徐盈盈在我和你爹生辰都不派人送个礼,更别说阿怜出嫁和二郎娶亲。我看啊,你还是趁这次在京,与她和离罢了!”
夏屿脑里搜索了一下,没有想起与这位大嫂的记忆,二嫂张芸倒是常住在府里,但是今年因为张芸的父亲五十生辰,她特地带着夏怀尧下了次江南回家省亲。
夏垣琢刚回来也不愿惹母亲生气,叹了口气就走了。
夏光楣揽住夫人的肩:“你又何必与小辈计较。”
李秀莲也是叹口气:“罢了,我去午睡会,头疼了。”
夏屿和夏怜还有张芸赶紧送李秀莲回屋。
李秀莲睡下后,她们三人坐在院里聊天,夏屿忍不住开口问:“阿姐,二嫂,这大嫂做了什么惹得母亲如此生气啊?”
张芸欲语还休,只说:“让阿姐同你说吧。”
夏屿看向夏怜。
夏怜将孩子抱给侍女,徐徐开口。
原来这徐家与夏家结亲时,夏光楣还只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