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就这样定下,夏光楣生气的甩袖子走人,李秀莲扶起女儿责骂道:“你这丫头,属实是无法无天了,那种地方都去,看来娘要好好给你找一门亲事,让你嫁了好的很。”
夏屿皱起一张脸,委屈巴巴的说:“娘,女儿知错了,女儿还想多陪娘亲几年,你看阿姐,这么早就嫁人了,现在又生了侄儿,回娘家的日子少了那么多,娘亲舍得我再出嫁吗?”
李秀莲捏了把她的脸,语气里是化不掉的宠溺和无奈:“给你招个赘婿,还在娘身边。快回去吧,明早记得去祠堂领罚。”
“娘~”夏屿再怎么撒娇也是无用。
第二日一大早夏屿就乖乖的去祠堂罚跪了,颂薇给她挑了一个较为软乎的蒲团让她能跪的舒服些。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颂薇还在祠堂外跪着,颂萧习武之人跪一个时辰不算什么,就来扶跪得腿软的夏屿。
夏屿揉着膝盖在颂萧的搀扶下走到颂薇面前说:“是我连累你了,等下跪完回院里来,我给你上药。”
颂薇点点头,关切道:“小姐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颂薇没事的,小姐不用担心。”
颂萧附和道:“是啊,小姐,我等会儿来接颂薇,我先送你回院里吧。”
夏屿颔首,回到自己院里,张芸已经是在等她回来了。
张芸从颂萧手里接过夏屿,:“你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竟然去那种地方,还被你二哥抓个现行。”
夏屿做了个鬼脸:“这不是听说寻月姑娘要弹奏乐曲,就去凑个热闹,谁承想二哥正好当值。”
张芸给她倒了杯热茶笑道:“你二哥你还不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在宫里当值也没见他多成熟。”
夏屿眨眨眼:“那二嫂你是怎么看上二哥的啊?二哥榆木脑袋不解风情,二嫂你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聪明的很。”
张芸笑骂道:“你啊你,怪会扯这些话。”
张芸陪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夏屿不出了门,梁雪找人递了信来,大意也是被爹娘发现了,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出不来。
夏屿也是如此,今天去逗夏怀尧,惹得他夫子的字帖都写不完,被李秀莲赶回了自己院里,还让她在夏垣琢回京述职之前做好全家人的香囊。
夜里夏屿在自己院中作画,她不习惯院里人太多,所以只让颂薇作陪,画了一段时间,感觉少了什么,便让颂薇去花厅折一只绣球花来。
夏屿画功一般,可能就是寻常小孩子的水准,叼着画笔尾巴正在沉思构画,身后传来踩石子的脚步声。
“谁!”夏屿敏感回头,来的人竟然是谢宁玉。
自从夏屿和他吵架过后,谢宁玉就一直没有动静,这下他过来,看起来也不像是来道歉的。
夏屿放下画笔,冷着脸说:“殿下这是何意?且不说这是夏府,这里是我的闺房院,殿下不打声招呼就闯不符规矩吧。”
谢宁玉审视着夏屿的画作,笑道:“阿屿,你画工真真是倒退了不少。”
夏屿不悦,叉腰道:“殿下有话直说,要么就离开,否则我要叫人来了。”
谢宁玉丝毫不怕,离近了些,伸手就要抚摸夏屿的脸颊,夏屿想躲,却被他双手钳住肩膀。
“夏屿,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前几次吵架我不同你计较,你倒好跑去太子那里了?”
夏屿瞪着谢宁玉,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你在说什么,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你还狡辩,昨日你跑去风花楼最后是太子送你回来的没错吧?前些天你去护国寺还见了太子是真的吧?”谢宁玉盯着夏屿,仿佛要把她吃掉一样。
夏屿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像是自己出轨了一样:“我昨天遇到劫匪你不关心,反而问我和太子?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夏屿不去想谢宁玉为何知道她跑去了风花楼,也不想知道谢宁玉为何知道是太子救了她,她气的是谢宁玉一开口的审问。
谢宁玉被她这个回答笑到了:“阿屿,你与我心意相通,我们早就互定终身了,你忘了?你也忘了你是怎么黏我,让我喜欢上你的?”
夏屿终于使劲挣开谢宁玉,猛的退后几步,指着谢宁玉大声道:“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可以吗?你现在立马给我离开!现在立马!”
谢宁玉舒展了下双臂,眼睛死死盯着夏屿,他不解:“你到底是为什么?那本王当玩物吗?你还真可以,得到了本王就想把本王甩开?”
夏屿汗颜,这话说的她跟渣女一样,明明是谢宁玉不讲理。
不过刚刚那一下也让夏屿不敢再得罪他,只是不说话,谢宁玉冷哼一声:“夏屿,本王实话告诉你,本王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别以为你父母兄姊疼爱你你就给本王恃宠而骄。你不管喜不喜欢本王了,你都注定是本王的!”
夏屿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这是什么古偶霸道王爷烂台词:“那我也告诉你,我夏屿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我!”
谢宁玉也明显被气到了,拂袖而去。
谢宁玉走了后,夏屿心脏突的疼了一下,而后颂薇捧着绣球花回来了,夏屿却是没了作画的兴致,直接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