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仔仔细细的把原主和谢宁玉相知相遇的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原主夏屿幼时去皇子苑里读过几天书,认识了谢宁玉,两个人喜欢看话本,时常凑在一起玩,但后来夏光楣成了太子太傅就离开了皇子苑,夏屿也不能在皇子苑里陪读。
在去年年宴上与谢宁玉重新相遇的,他刚从凉州任职回来,带了许多稀奇的小玩意。
夏屿本就对谢宁玉芳心暗许,也去观赏谢宁玉带回来的小玩意,看上了一对锦鲤玉环。
谢宁玉瞧出夏屿喜欢,差人送了过去,然后夏屿回了一个礼。
傻乎乎的夏屿还以为谢宁玉对自己也有意思,一直跟着谢宁玉,只要是谢宁玉在京城,除了上朝在宫里在府上,她几乎是贴身跟随。
就差没住在宫里给谢宁玉当贴身婢女了。
谢宁玉那时被她烦的不行,老爱捉弄她,给她惹哭了又拿玩意哄。
夏屿回忆到这里,心里酸涩的不行。原主夏屿是个傻孩子,谢宁玉那么明显的不爱她都被她追到手了,结果却无端被自己夺了身,而自己对谢宁玉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做不出为了迎合原主就嫁给谢宁玉的事情。
她郁闷的把被子蒙头,不去想这些事。
东宫。
谢宁郄的寝宫被人闯入,谢宁郄还没有熄灯,他看到来人是谁后,让赶来的侍卫退下。
“五弟,这大半夜的来东宫何事。”谢宁郄披着外衣,在烛火摇曳中看向谢宁玉。
谢宁玉刚从夏屿那儿寻了不痛快,语气甚是急促:“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接近阿屿!你明明知道她和我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谢宁郄眼底晦暗不清,沉声道:“你这是何意,我与夏家四小姐……”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谢宁玉打断他的话,“你每次看阿屿的眼神都不对劲,是不是我喜欢的东西你都要抢走!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接近她了!”
谢宁郄的目光朝他投去,轻笑道:“你就是这样和三哥说话的?”
谢宁玉阴沉着脸:“话我说完了,你不听,我自会让你后悔。”说罢,他跳窗离开。
谢宁郄吹灭了那支蜡,他整个人浸在黑暗里,许久,他才慢慢吐出一句:
“阿屿……”
翌日。
夏屿醒来突然萌生了一个逃跑的想法,昨夜谢宁玉的到来让她很不安,她昨日话说得硬气,可对待谢宁玉却是无可奈何的,她只是皇帝臣子的女儿,而谢宁玉是皇帝的儿子,想要杀了她或者是怎么着她太简单了。
颂薇打完水来给她洗漱,夏屿抓着颂薇的手问道:“颂薇,你说我要是不见了失踪了会怎样?”
颂薇以为是夏屿又在奇奇怪怪的想什么,也没多问,实话实说:“夏府可能会乱作一团糟吧,夫人肯定会伤心卧床不起,老爷肯定会联合大少爷二少爷和大小姐派兵去寻您,若是寻不到……小姐,颂薇想不到寻不到会如何……”
夏屿咬了咬下唇,也是,就冲夏府上下对夏屿的疼爱程度,若是夏屿不见了,肯定会疯掉的。
夏屿虽然穿过来没有那么久,却也是实实在在体会着活着,身边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都是有着温度有感情的,她也做不到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而让疼爱自己父母兄姊伤心欲绝。
与其担心能不能活过二十岁,不如就让自己好好的让夏屿活的快乐无忧,多陪伴家人,更加可能的像真正的夏屿一样对他们撒娇耍宝,这样也不算白白体会一遍古代夏屿的生活。
一解除禁闭,夏屿就跑去梧桐街七十号去找了乌乾汉,乌乾汉看到夏屿没事,乐的就差没将男装的夏屿举起来了。
“还好夏兄弟你没事,我托我衙门的兄弟问了几次都没有你们二人的消息,不然老乌我可得内疚半辈子了。”乌乾汉给夏屿斟茶,“小梁兄弟如何了?没有被当官的抓着吧?”
夏屿喝了口粗茶,自知让乌乾汉着急了,心里多少过意不去,摇摇头:“我们俩都没事,就是被家里人抓着了,关了几天。”
乌乾汉哈哈大笑,一掌打在夏屿肩上:“不是老乌说你们,身板小就算了,怎么还被家里管着啊。”
随即乌乾汉皱着鼻子嗅了嗅,夏屿低头做了个吐血的表情,恰好没看到乌乾汉的表情,这一掌着实不轻。
夏屿见乌乾汉是做首饰的铺子,瞧着烧的旺旺的火炉和旁边立着的锤子,觉着有趣,问道:“大哥,这首饰怎么打啊,教教我呗?”
乌乾汉又是一阵大笑:“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连我那打锤都举不起,还想着打首饰。”
夏屿:“……”
跟乌乾汉没聊多久,颂薇就来找她了,站在乌乾汉旁边和夏屿说:“公子,该回府了。”
夏屿站起来笑道:“那我就先离开了。”
“慢着。”乌乾汉扣住夏屿的肩膀,“我老乌到底是要多嘴问一句,夏兄弟家住何处?京城里的夏家老乌也是知道几处,但是也没听过哪家儿子有个叫夏英才的。”
夏屿身形一顿,也不打算瞒着了,示意颂薇去关铺子门。
乌乾汉:“你别关门啊,有事你说别拦着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