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游批发商。
李老板给的,是一等品的零售价。
而批发商拿到货之后,要一层层往下发,每一层都要利润,每一层都有损耗,最后,到消费者手中,是已经不完美的二等品。
所以批发商给的,是二等品零售价扣除层层利润之后的……合理价格。
花明绿快要疯了。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要巴巴跑来这里,给自己找气受?”
“为什么不继续卖花给李老板?”
孙友薇再躲不过去,只能交代实情。
“那个,就是说,嗯,李老板也上了年纪了。所以他退下来啦。”
“如今啊,是小李总当家了。”
她干笑两声。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小李总也要搞搞改革。”
“所以呢,他特意派人来跟我说,以后就不再从我们家买花了。”
花明绿愣住:“为什么?”
孙友薇没说话。
花明绿张开嘴,又闭上。
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是特别清楚,但大体还是知道的。
她搓搓手指,涩声道:“因为太贵了吗?”
可是,李老板曾经说过的,友薇农场的花很贵,但是质量绝对配得上价格。
孙友薇点点头。
“小李总说,跟批发商订花,价格远低于我们农场。出于企业经营成本的考虑,以后就不跟这边订花了。”
花明绿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最后挣扎。
“可是,可是,市面上那些花的品质,比我们家差多了啊。”
孙友薇撇开目光。
“小李总说,那不重要。反正客人也不懂行,进了房间,看到有鲜花热热闹闹摆在那儿就满意了。”
花明绿说不出话,僵在原地。
一股焦虑涌上来。
她不自觉把食指塞进嘴里,狠狠咬起来。
“嗳!别咬!指甲要不好看了!”
孙友薇把小徒弟的手指拉下来,满嘴安慰:“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
明明已经出大事了。
花明绿焦虑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