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放任自己沉沦。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倦了,让我走。”
孟清也妥协了。
“我若不允呢?”沈如琢神色晦暗不明。
“混蛋。”
“对,我是混蛋,所以,你喜欢混蛋吗?”
沈如琢再次发问,眸子中神采奕奕,夹杂着真挚与欲求,紧紧黏在孟清也身上,难舍难分。
孟清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最是吃软不吃硬,眼下沈如琢刻意放低姿态,风光霁月的公子不再高高在上,而为她折腰,孟清也的心底是有几分隐秘的愉悦的,那可是沈如琢,她怎么会没有半分动心呢。
孟清也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心跳越来越快,她忍不下心拒绝那样的炙热。
沈如琢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方才你也是享受的吧?”
哪有人会享受这种事。孟清也脸烧得通红,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如琢是如此急色之人。说话也大胆,直叫人恨不得遁地逃跑。
那是她从未想象过的事情,沈如琢埋首于她颈脖之时,她的内心泛起浓浓的痒意,隐秘的渴求,却故作强硬,与之对抗。
真是败在他身上了。
“还回不回家了?”孟清也本是抱怨,脱口却像是娇嗔,她瞪着沈如琢,却没几分攻击力。
“好。”沈如琢侧身相让。
孟清也终于得以喘息,出了小巷,沈如琢却变得话少了起来。
他在想,还好孟清也未拒绝,还好她对自己亦存有几分爱意,哪怕不多,但他有信心,让孟清也逐渐离不开他,就算是个物件,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
……
“大人,陈兴称有要事求见你。”
徐封头也未抬,依旧埋首于案牍,“陈兴?”
“陈兴在户部当职。”
闻言,徐封顿了顿,说道,就是那个陈福的弟弟
大人好记性,一旁小心伺候的下属不知徐封的意思,但他收陈福的好处,今日,必是要让陈兴见到徐封的,至于之后的事,就不是他一介下人管得了的了。
徐封依旧未回话,借林晏之手扳倒沈如琢不成,放到提心吊胆了几日,好在潜伏在刑部的下属还算机灵,未能让林晏将他交代出来,只是这一遭,沈如琢整顿刑部人手,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徐封气恼了好几日,就是想不明白,沈如琢分明在徐相无的手中,哪能提前预支林晏的动手时机,还做好部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林晏一来,便瓮中捉鳖。
他使计将乔时雨支开,恰好徐相无回京述职,得了陛下一番夸奖,他便顺手推舟提出大理寺还有一空职。
皇帝深谙制衡之术,他赐死于免循,已是打了徐封的脸,若在拒绝徐封的暗示请求,那便是他的不该了。
徐封如愿将徐相无塞进了大理寺,相当于是将沈如琢放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假意派人照顾徐相无,实则是借此监视大理寺的状况。
并非是对徐相无不放心,只是徐封生性多疑,势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老子对儿子,向来就有一股天生的自负,总觉着,我既生你养你,你便要对我言听计从,若有半点不服,那边是你的不该。
徐封不缺子嗣,但嫡出的,也唯徐相宜与徐相无二人也,徐相宜他是没指望了,乖戾多端,为了个庶子,便叛出门楣,简直不成器。
就连徐相无也在那时被她所蒙骗,跟着另立门户。
徐封之把这些视作孩童的玩笑,当不得真。大夏重孝道,光姐弟俩闹得这一出,便够处以流刑,家丑不可外扬,他小心遮掩,对外只说是鸟大归林,历练历练姐弟二人。
好在徐相无还是个有良心的,不似他阿姐那般冷血无情,赶往江南之后,多次飞书于他,几年来一直为断了联系。
计划泄露,徐封怀疑谁都未怀疑到徐相无身上。
但往往家贼才是最难防的。
“大人,究竟是见还是不见啊?”徐封久未回话,那人不禁感到有些惶恐。
“让他进来吧。”徐封淡淡开口。
下人松了一口气,赶忙出门将等候多时的陈兴带了进来,路上还叮嘱道:“莫要出言不状,惹了大人生气。”
陈兴连连点头,面上恭敬的很,心底却鄙夷道:“不过一个下人,还指使起他来了,我呸,还不是为了他哥那点银子。”
陈兴在户部混得开,他出手阔绰,谁都想沾一点他的光,捧着他围着她,是以养成了这副心高气傲的性子,谁都看不上,不仅是对这传话之人,对徐封,心底也是瞧不上的。
不过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他记得哥哥陈福的嘱咐,此事若成,他便能在徐封面前得脸,徐封一个开心,他说不定便能就此得到重用,陈福也不用再为了生意场上的事去阿谀奉承高官。
陈兴一想到这些,心便跟着沸腾起来。
“大人,这便是陈兴。”
徐封抬首,只见坐下跪着一男子,并未着户部小吏统制官服,反而绸缎加身,穿金带银,行礼的姿势亦是不像话,歪七扭八的没个正形。
徐封心底闪过烦躁,他这户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了,全然忘了当初是自己默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