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娘的名字。
苏桃却缓缓摇头,表示不知。
孟清也有些遗憾,她只知爹娘是去了塞北,却不知他们在何处安身,或许说是从未关心过这些。爹娘每年都会寄信与她,孟清也却未拆开过一封。
苏桃说的是对的。爹娘抛下她去了塞北。她虽面上装作理解,可心底却是埋怨的。可她性子要强,不愿伤痕被旁人窥见。
若她爹娘真在裴青烈身边,无异于与虎为伴。孟清也心底焦急得很,却无处发泄。
"孟姐姐,你没事吧。"苏桃看出她的担忧,不禁问道。
孟清也摇了摇头,让她不用过多担心。
恰好门外寅竹的雀跃声音响起,"开饭了。"
孟清也收敛神色,朝苏桃说道:"你饿了吗?"
苏桃捂着肚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她一路跋涉风餐露宿,就没吃过一顿好的,眼下有现成的美味,她自然不想错过。
见苏桃被馋的两眼放光的好笑模样,孟清也紧绷的心稍稍送了些,生出些逗弄她的心思来,便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诊金嘛,就得翻倍。"
苏桃的脸一下子边跨了下去,撇着嘴委屈道:“孟姐姐,你肯定不忍心我饿肚子吧。”
孟清也还真就吃她这套,她伸手捏了捏苏桃软糯的脸,“那还不赶快起床。”
苏桃面上一喜,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沈如琢,有些为难的样子,孟清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沈如琢,你先出去。”
沈如琢至始至终都未往那边投以目光,闻言,乖乖转身离开,不为别的,就为孟清也终于如他所愿,唤了他一声沈如琢。
床上苏桃听见沈如琢这个名字,心头一跳,不禁问道:“他莫不就是刑部尚书沈如琢?”
她忘不了爹爹最后的叮嘱,入京后若无归处,可去寻刑部的沈如琢,说明缘由,沈大人自有安排。
“怎么了?”孟清也从她的话中品出几分不寻常的意味。
“没事,沈大人盛名,我在塞北亦有耳闻。”苏桃并未道以实情。
门口还未离开的沈如琢身体一顿,却未停留,推门而去。
院内台阶下的空地处新搭上了一个木桌,孟清也出来时,卢策仍旧坐在台阶上,木桌周围放着几个矮凳,沈如琢坐在卢策左手边,那还有个空缺,她看了一眼,便带着有些怯生生的苏桃坐到了右侧。
“过来。”沈如琢从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虽未叫名字,可孟清也知道他是在唤她。卢策还在一旁看着,孟清也不想过多纠缠,对苏桃投向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径直走到沈如琢身旁的空位处坐下。
苏桃愣了一下,随后一脸了然的坐下。
爹爹也没说过,沈大人已有妻室。
阿沐左看看又看看,暗自吐槽,大人的世界真复杂,明明喜欢却非说没关系,唉。
桌上都是些家常小菜,却异常温馨,折腾了一天,孟清也还未进食,天色渐晚,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边卢策见苏桃醒来,又替她把了一次脉,见脉象平稳了些才放心。
孟清也忍不住,可周遭无一人动筷,她讪笑几声,“怎么都不吃啊?”
“哦,哦……各位随意点,想吃什么自己夹。”
有了卢策这句话,孟清也便放下心来,大快朵颐。
寅竹,苏桃和阿沐,老早就饿了,但上面压着个沈如琢,他还未动一筷,怎么敢放肆呢。
院子狭小,木桌也小得很,孟清也被迫与沈如琢挤在一起,每次夹菜,衣袖便不受控制摩擦勾连,她已在尽量控制自己动作的幅度,可沈如琢却像是故意往她这边凑似的,孟清也避之不及。
一顿饭下来,孟清也战战兢兢,在无人处瞪了沈如琢好几眼,暗骂道混蛋沈如琢。
吃饱喝足之后,孟清也倦意来袭,跟苏桃匆匆道别后便请辞离开。
沈如琢将苏桃暂时安置在了同济堂,塞北一事疑点重重,他不能仅凭苏桃的三言两语便下断定,需先派人赴塞北探查一番,再做决议。
孟清也本想独自离开,沈如琢却态度强硬,非要送她。
还屏退了寅竹。
理由是,寅竹得留下来刷碗。
寅竹满脸不情愿,他情愿去打架,也不想刷碗。可命令难违,也只能咬牙应下。
天边云霞明灭,街市上有少许人家已燃起了灯,并不算暗。
又不是深夜,送什么送啊,何况沈如琢不会武,遇到危险,还不是她保护他。
孟清也搞不懂沈如琢在想什么。
“孟清也,你当真不知我的意思吗?还是说揣着明白装糊涂?”
孟清也还是头一次见沈如琢如此急切,是为了她吗?
两人并肩而立,孟清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不知。”
“好得很。”
说这话时,他该是咬牙切齿的吗,毕竟仅从他的语气中,孟清也便察觉到几分怒气。
“多谢夸奖。”偏偏她还故意作死,不知再倔些什么,就是要与沈如琢对着干。
话落下一秒,孟清也便感到手腕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