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力拉上,紧紧缠绕,被迫来到一个路旁小巷,四周人渐渐少了,手上的桎梏却并未离开,她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如琢越靠越拢。
离她的脸颊只剩半刻。
恰好对面店家燃灯,渐散的霞光与透亮的烛光交织,明灭可见,沈如琢的面孔隐匿在阴影处,只那一双眸,透着幽深的欲.望,吞噬着孟清也的理智。
“放开。”孟清也偏过头,试探性的挣扎了几下,自诩武功高强的她,却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从前孟清也与他也有过肢体接触,可那时他的手一直是寒凉的,冷冰冰的让人心底发怵,冬日至,他的手本该更凉,可孟清也却觉着,手腕处好似一把火,炙热,不留一丝情意,燎原。
“孟清也,你自找的。”沉默半晌的沈如琢终于开口,语气不似往日清泠,低沉撩人,夹杂着浓浓的欲色,蛊惑。
孟清也正面直视,什么叫她自找的,明明是他忽冷忽热,既不挑明也不拒绝,她能怎么办,他高高在上自有办法全身而退,可她不行,她只是一小小史官,她没什么志气,只想安心修好史书,秉笔直言,不留遗憾。
沈如琢是个意外,从前她可以坦然与之相处,现在做不到,已有了私心,便再难公正。她怕沈如琢不是被冤枉的,她怕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改写历史。
所以她想斩断这个不确定因素。
可孟清也的目光中分明有他,却执拗着不肯认输。
僵持不下时,沈如琢败下阵来,他整个人都靠在孟清也的身上,孟清也被抵在墙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如琢的头挤进自己的颈窝处,辗转摩挲。
孟清也内心防线轰然倒塌,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砰跳了起来,颈上裸露的皮肤泛起阵阵凉意,而被沈如琢覆盖着的那一边,细微的温热气息喷涌,痒意弄人。
孟清也软下身子,却被沈如琢一把捞起,她椅挂在他身上,浑身注意力都聚集一处,原本清明的目光渐渐迷茫。
耳边已听不见人声嘈杂,只沈如琢浓重的呼吸声,已及她不受控制的心跳声,天地之间,唯他二人也。
不知这个动作维持了多久,孟清也手脚酸痛,接近麻木,沈如琢却仍不肯放过她。
舔砥。
孟清也受不住,他竟如此。不自觉发出一声嘤咛,她捂住嘴,不敢相信方才那娇嫩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他如虎舔砥抚摸幼儿那般温柔小心,柔软的舌尖湿润与肌肤相触,凉风轻拂,被津液浸过的皮肤冷意更甚,孟清也不禁瑟缩,向后一退。
沈如琢却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玩具般,爱不释手,竟故意吹气,惹得她连连后退。
直到无处可退。孟清也看不清沈如琢的脸色,沈如琢却能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原本白皙的脸庞烧起红润,眸子中盈满水润,双唇微微翘起,因迷茫而做出无辜状,唇瓣一张一合,无不在挑战沈如琢的自持力。
她的腰肢盈盈一握,放在手心,软得像一摊水,叫他如何肯放过她。
长时间缺失的理智终于回笼,孟清也用尽全力推开紧紧压制的沈如琢,拿手帕擦拭掉水痕,大口呼吸着,像是嫌恶极了。
啪的一声,清透的耳光声响起。孟清也未留情面,沈如琢把她当什么了,若是发.情,千香苑的姑娘多得是,硬拉着她做甚。
沈如琢勾唇一笑,并未将生气,他做了登徒子之事,这是他该得的。
只是有些遗憾,红唇诱人,还未一亲芳泽。
那笑颇有些邪气,与孟清也平素认识的沈如琢全然不像。
在孟清也凶狠的眼神之中,沈如琢慢慢开口:“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孟清也惊疑不定,“我没有!”
沈如琢:“你来刑部的目的,我一清二楚。”
还未等孟清也回话,他便自顾自的说道:“既来了,为何不坚持到底?”
“你在说什么?真是无可救药。”孟清也明知故问。
“是,我的确是无可救药,才会一再放纵。”
喜欢……这个词对孟清也而言太过遥远,她是喜欢沈如琢的皮相,但这无关情爱,食色性也,她并不觉得可耻。
但沈如琢所说的喜欢,显然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情意绵绵,生死相许。
可孟清也不想这样,太复杂,太难测,今日喜欢,或许明日就腻了,她不想承担这些,她只想逃避。
“你醉了。”孟清也浑身泄气,想逃离沈如琢。
“阿沐和寅竹还未及冠,桌上并没有酒。”他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