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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棉从二楼书房下来,站在司家偌大的客厅内,看着外面的庭院,中式复古的独栋别墅,家具都是整套的金丝楠木,陈设皆是精品,更别提负一层陈列室里的古董和各种收藏。

司家佣人的房间都比她和姥姥的小屋精致,他们像是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当年她母亲便是受不了这样的贫穷,才会抛弃她,毅然决然地走了。

桑棉意识到就算她读再多的书,也只会是清贫的书匠,她无法跨越这么大的阶层,来司家本身就是错误。

“小棉花,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盛时将碗碟都丢进洗碗机,哼着小调过来,见她看着庭院发呆,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哈哈哈笑道,“原来你也有这么呆萌的时候。”

发呆的桑棉真的很萌软,不像平时冷若冰霜,呆呆的,像是一只会喵喵的小猫。

桑棉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脑袋,怒瞪着他。

“咳咳咳,司哥,我把碗洗好了。”盛时余光扫到站在楼梯上的司烬,一秒怂,殷勤地笑道,“还需要小人为少爷做什么吗?”

看在司哥为他受伤流血的份上,他这两天就当个跑腿的小弟,怎么司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看的人心底发毛。

司烬冷嗤一声:“你洗还是洗碗机洗?”

盛时嘿嘿笑道:“都一样,莫医生怎么还没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换过药了。”他长眸看向桑棉。

“这两天,你们就在家好好好伤,暂时不用补课了。”桑棉拿起自己的布包,淡淡说道,“我先回学校了。”

“别呀。”盛时傻眼,见司烬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连忙说道,“司哥养伤我不用呀,我好多题目不会呢。”

桑棉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盛时脑袋一耷拉,不吱声了。

“等下,林叔说茶几上的礼盒是给你的。”司烬站在楼梯上,薄唇抿起,眸光深邃,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后妈可真会做人,见他考了100分,连桑棉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桑棉早就看到了金丝楠木茶几上的香水礼盒,包装的过于精致奢侈,品牌是她不认识的,只是她没有需要悦己的人,也不能习惯用这样昂贵的香水,她的喜悦也不会是从这些外物中获得。

“这个我用不上,我先走了。”她垂眼淡淡说道,换上鞋,出门离开。

盛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说道:“桑棉怎么突然怪怪的,好像从她下楼之后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司烬按住楼梯扶手,指尖用力,微微泛白,冷冷说道:“可能是不想看见我吧。”

她能怒瞪盛时,能教他题目,能跟他聊天,但是一看到他,就戴上一张冰冷的面具,仿佛昨晚凑近他,为他上药都是他的错觉。

司烬脸色阴沉,她可真会,让人前一秒上天堂,后一秒跌地狱。

司烬内心烦躁,连带着看盛时都不耐烦起来。

盛时瑟瑟发抖,疯狂艾特和平:“9命,司哥的眼神有刀,我要被刀死了,快来捞我。”

和平:“……”

*

从司家别墅出来,桑棉穿过冬日寂静的长街,走到人声熙攘的闹市区,在地铁口给方静宜打了一个电话。

“静姨,学校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我恐怕没办法给司烬补课了。”

她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方静宜请她给司烬补课大约就是做面子工程,她压根就不在意司烬能不能考上大学,她教好了方静宜反而会不乐意。

至于司烬,她现在也知道,一个能精准控分的学生,至少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学渣。司家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着实劳心劳力,至少年前她是不会去司家了。

方静宜在电话里斟酌地笑道:“那你专心考试,阿烬的事情我再看着办。”

挂断电话,桑棉松了一口气,坐地铁回学校,专心投入期末考试的复习中,京大的期末考每年都会挂一批人,她虽然不担心挂科,但是想拿满绩点,绩点过低对她保送研究生不利。

一连七日,桑棉都在埋头复习,直到考前的周六下午,司烬发来了一条微信:“你不来司家了?”

她到傍晚的时候才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孤零零的聊天框,只躺着一句话,此前他们从未说过一句话,连打招呼都没。

她握着手机,在寒风里站了许久,直到手指冻的僵硬,这才给他回了一句:“年前都不来了。”

她想说点什么,很快意识到,什么都不说才好。反正是不会有交集的人,最好不要有牵扯。

对方没有再回复,直到桑棉考完期末考,聊天框里依旧停留在她说的那句话,就连平时叽叽喳喳的盛时都突然消失了。

他们就好像是她做的一个梦,桑棉低低一笑,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直接坐高铁回岚县过年。

七八个小时的高铁,再转汽车,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因为雪灾,镇上稍显破败,到处都是压塌的屋舍和没化的积雪,很多人家都去儿女或者城里的亲戚家过年,街上冷清清的,没几个行人。

桑棉拖着行李箱,心急如焚,远远地就看到了街尾石榴树边的小房子,因为年代久远,墙壁都显得斑驳,被压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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