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伤了(2 / 2)

落下脚稳住身体,不想脚筋酸麻,脚背先着地,脚踝重重一扭,跌倒在地。

“郡主!”

“图南!”

罗伽音第一个跑过去扶她,紧张道:“图南,你怎么样?”随即立马叫人请大夫来。

姜图南没想到自己踢个球还能踢成这副残相,自己又疼又想笑,搭着罗伽音的手站起来,笑道:“没事没事,不打紧的,你们接着玩儿,我到旁边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便要往旁边石桌走去,这时一个玄袍人不知何时已经到达场地外,他气势汹汹,众人看见他均是惊愕,忙忙让出道,俯身做礼。

“拜见太师!”

姜图南刚听见“太师”两个字,连头也来不及回,身体就被人打横抱起,她吓得“啊“了一声,李楚夷那张冷峻的脸立时出现在她面前。

“罗小姐这场子该好好修理一番了。”李楚夷环视一圈,语气绝不算客气。

“李……”姜图南想也没想,就要从他怀里下来,但李楚夷只是冷冷地瞧她一眼,不由分说抱她离开。

“喂!李楚夷,你放开我啊!”出了府,姜图南挣扎道。

“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跑?”李楚夷呛声道,直接将人抱上马车,同时吩咐人去请大夫。

“李楚夷,你放我下来!”姜图南忍无可忍,抵着他胸膛生气道。

李楚夷看着她气鼓鼓的脸,深吸一口气,抱她坐到自己身侧:“放你下来,别闹了。”

姜图南挪动身体远离他几分,警惕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大清早就跑出门,你想做什么?”李楚夷反问道。

“我……今天是伽音生日,我给她贺寿不行啊?”姜图南道。

李楚夷定定地注视她,一言不发。

姜图南被他看得脊背发麻,往后挪了一点,眼里全是戒备。

他知道她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躲避,不过幸好她只是躲避,而不是厌他、弃他。

不久,马车停住,李楚夷掀开帘幕,看见大夫已经在门口等候,转头朝姜图南伸出手:“到了,下来吧。”

姜图南刚才路上一直想着怎么才不被他抱下车,这下好了,他也没想抱她,心情稍稍放松,于是搭上他的手,一点一点挪到车门口。

李楚夷见她没有了防备,趁她不觉,穿过膝弯将她捞进怀里,一步就迈下车了。

姜图南惊了一下,额头撞到他坚毅的下巴,吃痛地一抬头,竟看见李楚夷嘴角一抹小人得志的笑,当即明白刚刚是装成的那副君子模样,目的还是要抱她。

“你!”她气恼地捶了他一拳,“我自己会走!”

李楚夷只是收紧双手,“大夫都到了,别让人等太久。”

姜图南看向门口那大夫,回头瞪他:“你有这么好心?”

李楚夷抱她往府里走:“我一向菩萨心肠。”

“呵。”她都给气笑了。

李楚夷抱她回到房内,放在软塌上,召大夫为她检查伤口,不一会儿,大夫交代病情,说她并无大碍,只需按时擦药,安心静养。

大夫留下药膏离开,姜图南喊道:“小兰,把药给我。”

小兰应声去拿,李楚夷却先一步取过桌上的瓷瓶,揭开木塞闻了闻,吩咐道:“下去吧。”

姜图南看见小兰怯怯地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俩人,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抬起手挡在身前,“喂!干嘛让他们走!”

李楚夷望向她:“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姜图南差点脱口而出“对呀”,但忍住了。

李楚夷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很受用,搬过椅子坐到床边,“给你擦药而已。”

他弯腰握住她的脚后跟,姜图南一挣,脚疼得她龇牙咧嘴,气道:“我自己可以擦!”

李楚夷不放手,兀自沾取药膏贴在她肿胀的脚踝上,粗粝的手心覆上去。

药膏冰凉,凉得她一颤,李楚夷的手心温热,更让她一颤。

“你手太凉,化不开药。”李楚夷一边揉一边说。

敢情你那药是冰块,还得暖化一下!

姜图南脱不开他的桎梏,他又揉得非常舒服,索性眼一闭,当他是个小奴仆好了。

李楚夷见她不挣扎了,愈发细致替她上药,她脚腕细嫩白皙,骨头分明。

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瘦,以后要看着她多吃点东西。李楚夷心想。

半晌,药擦好了,李楚夷仰头看姜图南,她支着下巴倚在小几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李楚夷放下药,起身抱过她,低声道:“昨晚没睡好?”

姜图南真是困了,嗫嚅道:“还不是因为你……”后续的话没说完,靠在他肩头就又睡过去了。

她不说话的时候乖顺可爱,李楚夷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抱她上|床,轻轻盖上被子,姜图南揪着被子翻身侧躺,呼吸声愈发平稳。

李楚夷早发现她很喜欢抓着被子睡觉,整条胳膊都露在外面。他弯腰轻缓地替她重新盖好被子,俯身见她眼睫轻颤,像小扇子似的,他贴上去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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