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图南在行宫这十几日,每日看看花,赏赏景,虽是清闲,却也无聊透顶,李楚夷也有两三日没过来了,而自己的南下大业也毫无进展,只得仰头向天长叹。
明明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回皇都了,就她还没有半点音讯地留在行宫:莫非是李楚夷忙不过来,懒得来接她?
姜图南支着下巴惆怅地吃一颗荔枝。
但这天下午,她收到了斥澹的来信,信中说,他曾经援救过的那名苗疆姑娘正在皇都,她若是有意不妨去城西与之交涉一二。
姜图南如逢甘霖,几乎是跳起来立马要往皇都赶,可是这会儿哪里有车马呢?
“殿下,明华长公主问您要不要同她一块回京。”
好了,马车来了。
“好啊好啊,快去回皇姑姑,我马上过去。”姜图南唰一下站起来,冲进屋内收拾东西,顺便把李楚夷留在这边的衣物和药都带走。
明华长公主是皇帝的长姐,为人温和宽厚,长得如花似玉,姜图南对她的印象不错,一路上同她聊天,更觉这位姑姑博学广闻,姜图南对其生出几分钦佩。
明华体贴地送她到太师府,姜图南道谢后下车,发现太师府与常时无异,只是陈伯见到她时很是吃惊。
“殿下怎么独自回来了?”陈伯迎上去问道。
姜图南瞧了瞧府中灯火通明,心说:就知道李楚夷这家伙在家里不来接我!
“哦,是明华长公主送我回来的。陈伯,太师回来了吗?”她说。
陈伯神色有些复杂,支支吾吾了半晌,坦诚道:“还没回来呢。”
姜图南更感奇怪,他没回来家里点这么多灯做什么?
“好吧,我先进去了,陈伯。”她提着裙子走上去,本想把李楚夷的东西给陈伯,可又怕他多想,还是决定自己亲自等会去放到他屋里。
小絮服侍姜图南沐浴更衣,她觉得肚子有点饿,又用了一点汤羹,漱漱口预备安睡,可刚躺下就看到桌子上李楚夷那一包东西。
唉,早还早好。
她起身提起东西往李楚夷的房间走去。
院子里漆黑一片,连门口的灯都没点,要不是姜图南手里提着一盏明灯,她还真有几分害怕。
不过看样子李楚夷确实没回来,她提灯去开门,嘎吱一声,推门而入,轻车熟路地走到内室,刚把东西放到桌上,脖颈陡然多出一线寒凉。
“什么人?”来者声音比这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还要冰凉。
但她听出他的声音,试探性地喊道:“太师?”
李楚夷体内邪火乱窜,头脑已经有些不清楚,听清姜图南声音的那一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去触碰她。
李楚夷咬紧后槽牙,将剑丢开,强迫自己转身回内室。
“快走。”
他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艰难,冰水浇灌的身躯像是又被烈火点燃,心咚咚的跳得越来越猛烈。
姜图南提起灯照了照他的背影:“太师嗓子不舒服吗?怎么这么哑?”
……
她的声音像热风一样钻到李楚夷耳朵里,轰轰的撞击声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走。”他喘一口气,掀开帘子拾起桶里的冰块,啪一声就碎在他手心。
奇怪。
姜图南不再纠缠:“那图南先告退了。”
她提灯转身出门,可刚迈出门口,一阵热风席卷而来,腰身被铁臂箍住,狠狠拖回来摁在墙上,热吻铺天盖地袭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嘴唇。
?!
姜图南头脑炸开一道惊雷。
可就在这一惊愕的一瞬,来人滚烫的唇舌已然攻破防线,席卷了她口腔。
“唔唔唔……李……唔唔,你干……”姜图南清醒地感知到在伸进自己衣衫里的一双手,抬起手拼命挣扎,可李楚夷比她高壮太多,一只手透过衣衫紧紧扣住她的腰背,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反剪到身后,整个人根本动弹不得。
李楚夷在欲.海沉沦太久,忽然来到的甘霖让他松不开神——更何况,这是他日夜思念与渴求的一个人。
他身上的热度高得吓人,姜图南扭开头躲避他的唇舌,但后脑被他按住,不但逃不开,反而被扼住唇舌间不得脱困。
她的香甜比李楚夷想象中更加芬芳迷人,亲吻根本不够。他用膝盖分开她的腿,抵在墙壁上形成一个临时的依托,他压着手臂托住她的臀,将人托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二人发丝细密地纠缠在一起。
“你…放开我…唔唔……”姜图南艰难的抽出一只手去推他的肩膀,可冰凉的手轻轻上前便是热度极高的肌肉,她吓得缩回来,李楚夷抓住机会,一把扣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他微微松开她的红唇,唇齿间都是她的味道,他半眯的眼睛能看到她眼里含着泪光与情愫,他喘了一口热气:“南南,我就亲亲你。”
姜图南脑袋里又是一声巨响,可他就是那么不知满足,说完话又亲回去,舔舐她温热柔软的丰唇。
“呜呜……李楚夷……你疯了……”
李楚夷听见她的哭声,神志稍稍清醒,可也只有那么一瞬,他舔过她眼角的泪水,交缠进她的口齿。
姜图南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