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1 / 2)

荏苒时光,日子归于以往。

于鸢不再打铁,只得空会去到铁匠中视察,指点一二。

她成日悠闲,不将自己排得满当当,时不时放空盯着天空,时不时去到后山走走。

半年之久,她过得得宜自在,却仍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她手扶在心口,感受着心脏跳动,好似好久未因何时兴奋激动过了,如此平淡,倒也安心。

“鸢儿,明日该去衙门交税了。”李逸二人坐在庭前闲谈,“过得真快。”

是啊,真快,当时于傅少青在此世界初见亦是在衙门,如今季节更替,新的县丞都已上岗,但于鸢朦胧记忆中,还是傅少青那身着官服的傲人之姿。“那明日一同去吧。”

因于鸢很是信任李逸,便把整个打铁作坊皆交与他打理,不论交际管账,或是人力进货。

于鸢去到账房,准备去县中缴税亦给作坊铁匠添置些新衣,她打开银匣子,取了些银两,不经意却瞥见匣子一角好似压着何物。

她强推开装满银两匣子,发现是信。

于鸢当即目光锁定落款的那三个大字“傅少青”。

她颤巍巍捏着那几张薄纸,只觉两眼发懵腿发软,她定了定神,反复做着深呼吸。

日期并非连月,三月前一封,五月前一封,半年前一封。

信上傅少青反复叮嘱于鸢莫要回上沅,要留在皇上身边,好生待在宫中,于鸢先是大致看着,又详读一番。

第一封信:于鸢,边疆已破,还有两批铁器速速运回京,情况不妙,望砥砺相助,此遭贼人不容小觑,各自平安。

第二封信:于鸢,边疆战力回暖,莫要回乡,表面祥和,望珍重,提防身边人。

第三封信:于鸢,远离上沅,和李逸。

傅少青信中虽言简意赅,但内容值得揣测,于鸢顿觉脊背发凉,平日来往于账房之人,仅有她和李逸,能将信件藏于此处之人……

于鸢不敢再想,傅少青到底只身何处,为何迟迟未透他自身现状,又为何叫自己远离上沅和李逸……

李逸……

于鸢并未觉得他这人有何不妥,他只一心念及作坊和适宜上沅生活,对自己又是极好的,实在是个细挑亦挑不出毛病的好人。

他喜怒常显脸上,为人亦打抱不平,看不得不公平之事,这些皆是于鸢所欣赏的,李逸常伴自己左右,细细周到,为何傅少青会如此介意二人身在一处。

但经此于鸢直觉,傅少青是对的,不论李逸如何的好,到底是半路结交,即便傅少青如何刁钻最毒,可终究是自小相伴。

她思量着,傅少青现下到底身在何处,现下于鸢百感交集,又喜又悲,有他消息总归是好的,可信件截至于三月前,这数内局势又如何转变,她现下担心至极。

上当她捏着三封信垂头思量时,门在外被猛然推开。

于鸢猛地抬头,是李逸。

她下意识将手背过身去,挡住书信,可任她动作再快,依是被李逸看了去。

届时,李逸脸上露出于鸢从未见过狡黠之态,“真希望我能再晚些进来。”

他缓步走向于鸢,步步压迫,“鸢儿,你若现在将书信放回原处,我也自愿装作不知道,向我表明你的心意,我日后还会和从前一样,待你、疼你。”李逸眼神褪去往日单纯,全然被冷漠侵占。

“你别过来……”于鸢捏紧手中书信,向身后退着,“李逸,你为什么要藏这些书信?为何……”

“因为我心悦你啊!”

李逸吼着,当即于鸢被镇住,定在原地。

二人隔空对望,各怀鬼胎。

李逸快步上前,扭着于鸢,将其侧身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上书信,遂即当空撕碎,“于鸢,你且断了这念想罢!那傅少青有何值得留恋?”

“李逸!你干什么!”于鸢蹲下身,拼凑着地下信件碎片,这是她唯一关于傅少青的念想了,她努力将碎纸聚揽,被李逸气不过当即一脚踢散。

“别做白日梦了!你如此心心念念,终日不得正务,守着那活死人!你如此惦念他!他对你如何?!为何三月都未在与你书信!他早在京中娶妻成亲了!”李逸吼着,双眼通红,“如此,竟还叫你远离了我,当真挑拨!”

于鸢不论他如何言语恶毒,她耳中仅听闻“娶妻成亲”四字,她站起身来,两眼涣散,“你说什么……娶妻?……”

她不敢相信,只别半年之久,居然傅少青已然成亲,连一纸书诀别皆无,就如此了却了二人情谊。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于鸢反复嘟囔着,好似神游一般,脑中却深处反复念着“当真如此情深厚意吗?”,到底是深爱,还是不甘心呢。

“鸢儿,你听我说,听我说。”李逸上前双手搭在于鸢肩头,有心叫醒她,“这样,鸢儿你跟了我,我定不负你,你与那傅少青不管先前哪般缘由,我通通不计较,前程往事都任他去了罢,鸢儿你跟……”他言语激动,未道尽,脸已然向于鸢申了过来。

“李逸!”于鸢猛地一推,遂即又甩了他一记响亮耳光。“你疯了!”

于鸢一巴掌将李逸扇醒,他褪去痴迷之态,又重回那副狠厉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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