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你不从,亦无碍,我们来日方长,感情可慢慢培养,即便你对我不上心,也不该将真心继续错付一有家事的男子身上!”他态度狠厉,叫人不禁发寒。
于鸢亦是未见过他如此疯魔,暗中瑟瑟发抖,他反复强调傅少青已为人夫之事,叫于鸢耿耿于怀,“我不信!他怎么会成婚,你说他在京中……京中……”
“我要去找他……我去找他……”
于鸢在绕过李逸时,被其一把拦住,遂即狠狠甩在地上,“你当真要向信里说的那般?远离我?远离上沅?”
“鸢儿,你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离不开你的。”李逸现下已是神情非常人,于鸢仰头瞥着他只觉不寒而栗,只得莫要激怒他,先稳住,从长计议,“你、你说过的,我去哪里,你都随我一同……”
于鸢尝试用李逸彼时之言,唤起他一丝情感,“难道你是骗我的,我进京,你也可随我一起去,若……”
“若傅少青当真如你所言,有了家室,我、我会回来。”
李逸上前几步,蹲了下来,他垂眼盯着于鸢粉白双颊,“若真如我所言,你可愿……”他话说一半,又收了回去,好似自己想些天马行空之事,“于鸢,你骗我。”
于鸢当即被戳穿,很是无力,亦不知如何反抗,“李逸,你叫我去吧,亲眼见到,我便、死心了。”
“你早该死心了,一开始,你就不该抱有任何幻想。”李逸狠捏着她的脸,“为何我对你好,你全然接着,如今提及男女之情,你却退避三舍避而不谈?为何不能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一放?”
李逸所言一针见血,既道出自己平日操劳对于鸢上心,又明明白白说着他对于鸢的情谊,不论哪点,说的于鸢尽是理亏。
“李逸,我自不知,你平日对我之好,竟是抱着如此私心目的。”于鸢甩着头,将脸从他掌中一移开,只眼瞪着他,“我若知你是这般小人,我定不会与你说上一句!”她亦是绝望至极,面着往日没脾气的老好人、一心为着自己的人,如今狠厉的对着自己。
李逸此番亦是在于鸢心口插刀。
他闻此亦是犹如晴天霹雳,于鸢的决绝好似数把利剑,从不同方向而来,将李逸各处插个遍,“鸢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对我说这样的话。”他当即跪在地上,反复摇着于鸢肩膀,反复质问。
于鸢就那般被他摇在空中,面如死灰,“李逸,你从这个家,走吧。”
李逸当即停止手上动作,不敢相信他从于鸢口中听到何等荒唐之言,“走?鸢儿,你说这话何意?!”他慌了神,扣在于鸢肩头的手愈发用力、颤抖。
“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即便你是我父亲爱徒,父亲已然去了,你如今不仅私藏、撕毁我书信,亦强逼我就范,即便你经年如何劳苦功高,如今,在我心里,一文不值。”于鸢一再道着决绝话语,执意切断与这这面善心悖之辈的羁绊。
她念着,只李逸与这打铁作坊无瓜葛、无关,便亦是无资格去管自己的事了,“李逸,我平日敬重你,将家中上下事宜都交与你打理,你亦是尽心尽力,但如今,你僭越了。”
她连续不断打过来的话,对李逸而言皆是毁灭性言论,字字诛心,足以将他整个人打垮。
李逸好似疯了一般,原地大小,在于鸢的宣告中,他过往的种种,皆在瞬间化为泡影,他如何甘心?李逸缓缓起身,拖行于鸢到柜子前,摸走一捆麻绳,又将她拉到柱旁,“我哪儿都不会去!你也不准去!”他竭力吼着。
好似声音越大,便会将于鸢的心留在此地。
“李逸你疯了!你这是囚禁!这里是我家!”于鸢坐于地上,被其绑在柱间,她强行挣脱未果,还未等她再说些什么,便被李逸用一团布堵住了嘴。
李逸从地而起,好似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一般,“从今天开始,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