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觉得抬手好痛啊——不会是刚刚看jump的时候扭到了吧?啊,糟糕,这可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可没办法喝药啊。”
花崎遥对于某人时不时就演起戏来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纵容地将人扶了起来,而后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这下坂田银时也总算安分下来,乖乖地低下头把药给喝了。
“困吗?”
托着腮看坂田银时喝完,花崎遥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一下给他弄得有些茫然。但坂田银时还是很诚实地摇摇头:
“不困,再说了,现在也没到我平时睡觉的点。”
确实,也就晚饭后刚过一会儿,正常人都会看看电视消消食什么的。见坂田银时这么回答,花崎遥很满意地翘了下嘴唇:
“那就好,刚好我有事想问你。”
不好的预感重新浮现了出来,坂田银时眨了眨眼睛,声音不免弱势了很多:
“呃,什么事……?”
“关于你一直刻意在我面前不去提的某个人,嗯,名字我还是从高杉那里听到的,叫做吉田松阳。”
花崎遥眯起了眼睛:
“他是我们私塾时期的老师吧?”
虽然不知道花崎遥是什么时候和高杉晋助私底下见过面的,但这不妨碍坂田银时把这笔账狠狠地给高杉记了一笔。他和桂之前可是提前串通好了说辞防止在花崎遥的面前露馅,结果一下就被高杉给捅出来了。
面前之人深紫色的眼睛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坂田银时看见了沉默不言的自己。他闭了下眼,说真的,坂田银时也知道这事不能瞒花崎遥一辈子,就算现在不说,等日后某天她恢复记忆后也一定会询问自己和松阳有关的事。
但同样,坂田银时也没想好该怎么和她开口。花崎遥和坂田银时都是最先被吉田松阳捡到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松阳已经不仅是老师,甚至称得上第二个父亲。现在只是花崎遥缺少相关的记忆,但她一旦想起来,松阳的去向绝对会是她第一个关心的事情。
“……是。”
坂田银时承认了下来,但他挠了挠头发,一双红色的死鱼眼因为没了精神而更明显了些:
“一定要现在说吗?”
到底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幼驯染,坂田银时知道与其隐瞒,不如直接向花崎遥坦白自己还没准备好跟她说明此事。他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片刻后花崎遥叹了口气:
“看上去是很糟糕的结果啊,那就等你准备好再说吧。”
撕人伤疤并不是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仔细想想,不仅是坂田银时,就连桂也一起帮忙遮掩着这事不说,想来两人都觉得不适合现在的她知道。花崎遥拿回坂田银时喝完药的杯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可以等,但阿银可不要在这期间自己再什么都不说地去做危险的事。”
坂田银时摊了摊手:
“其实平常也没那么多事情找上门,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总之先让真选组那帮家伙把委托费付清再说,要是这次没我们的帮助,他们的副长和局长可说不定怎么样……说到这个上次那人还故意忽略了我写的账单,可恶啊看来得把账单怼到大猩猩脸上才行……”
见坂田银时精神似乎好了些,又开始和往常一样的跳脱和碎碎念,花崎遥算是放下了心,无奈地摇摇头:
“前提是赶紧把伤养好——不过从上次来看,阿银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大,也不需要人再操心什么。”
她这么一说,坂田银时就又开始喊起痛来,但很可惜这次花崎遥不能像上次那样一直陪着他直到伤好,真选组内乱事件还留了一些事需要她处理,鬼兵队与幕府内部的联系也得写一份报告交上去。因此,花崎遥从坂田银时的房间出来后,就直奔正在看电视的新八和神乐而去。
“遥姐,阿银吃完药了吗?”
“嗯,”
花崎遥对两人笑笑:
“药倒是好好地喝了,但现在还在像小孩子一样闹着不睡觉。之后要麻烦你们多费心照顾他一下了,我还有工作,得先走了。”
神乐抱起了胳膊,语气相当老成,有种让花崎遥幻视将自己作为女儿对待的浅井婆婆:
“那孩子又来了,真是让人操心啊。”
“说的是啊,”
她忍着笑应和道:
“真是稍一不注意就会把自己弄成狼狈的样子。对了,我只后应该会忙上很长一段时间,嗯……可能要几个月的功夫吧。”
“这么久吗!”
神乐大惊:
“那阿银又会幽怨地念叨个不停了,遥姐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忙的时候那家伙也这样天天说,烦人的不行,结果真见到面了又端起架子来了——男人!”
少女掷地有声的感叹让花崎遥一下笑了出来,她走近了去摸神乐的头发,手感真的相当不错,耳朵上方两个方式也可爱的不得了。看着神乐,总让她弥补了些自己没有妹妹的遗憾。
“原来阿银还会念叨我啊,很可惜,虽然还想从神乐这里听更多有趣的故事,但我真的得走了。”
她又将神乐和新八很是眼熟的一张卡掏了出来,递到了新八手上,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