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不规则的形状才对。估计凶手也没想到乌木措的头皮有天会被人扒开,从而露馅。
看到伤口的一刻,巴朗的心里就隐约觉得南宫朔不是凶手,只是还缺乏能够说服自己的证据,今夜顾婉兮中毒,算是彻底打消了他的怀疑。
“臣认为,可以将南宫朔放出来了。”他将情况如实告知戎王,说道,“咱在战场上跟他交过手,如果他在扔向乌木措的石块上注入了足以至死的内力,是不可能形成那样的伤口的,而且那样的伤口,乌木措当时肯定是痛苦不堪,反而不会晕过去,该是有人半夜潜入我家下的毒手。”
戎王听后没有提出更多的疑问,只说道:“你确定?放出来,再想抓回去,可就难了。”
巴朗道:“我虽然想报仇,但也不会乱杀无辜,只是请王上允准臣追查我儿死亡的真相,不为儿子报仇,我……我……我心里的火就会把自己烧了!”
戎王却道:“你觉得,乌木措的死和南宫朔中毒一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批人做的?”
巴朗道:“有可能。”
戎王点头道:“那就一起调查吧。”
巴朗大喜,行了个军礼道:“谢王上!”
巴朗走后,戎王又叫来禄心。自从关押宁仇和冯月琴后,她就一直守在顾婉兮身旁,好似生怕自己不在,这群太医就不尽心救治了一样。见到她脸上的愁容,戎王问道:“可是她的情况不好了?”
禄心摇头道:“不,经过太医施救,还有那个什么扎针,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而且那毒虽然霸道,却尚未伤及心脉,给她留了一个喘息之机。”
戎王道:“既是如此,让太医们好好医治就是,你这么忧愁作甚?”
禄心说道:“我答应过南宫朔,要保护好顾婉兮。”
戎王说道:“天灾人祸,本就难以预料,你已经尽力,这就够了。”
禄心微微低头,没有说话,戎王也没有继续安慰,而是将巴朗禀报的话简要说了一下,说道:“既然巴朗认为南宫朔已无嫌疑,是时候把他放出来了。”
禄心惊喜道:“那五日之约?”
戎王道:“去问巴朗,看他是就此作罢,还是希望南宫朔与他一起追查真凶。”
禄心喜道:“好,我这就去找巴朗和南宫朔。”
说完就蹦蹦跶跶跑了,戎王瞧着女儿逐渐远去的背影,既高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
第二日清晨,在将昨夜在王宫里发生的事与同来的官员进行商议之后,彭开旗没有休息多久就起床入宫,心里盘算着给戎王的“说法”。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昨夜在离开之前,一名戎宫太医急匆匆闯进门来,二话不说,对着冯月琴就是一阵狗嗅,而且还让冯月琴脱下外裳交给他。
对此,彭开旗和冯月琴非常不满,明确表示拒绝,然而太医坚持,他们也只能照做。毕竟顾婉兮中毒一事确实非同小可,此时不配合太医,只怕有凶手嫌疑;再加上他们为了能与戎王结盟,对无伤大雅的小事只能能忍则忍。
只是不知太医为何要这般做。
彭开旗怀着满腔疑惑离栈入宫,却不知有一个人在他离开之后就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将盛装毒药的瓷瓶碎片放在了他的房间里。
此人正是宁九。
原来昨晚与彭开旗离开之后,他并没有跟随彭开旗来到他的住处。一是彭开旗当时神经紧张,对周围响动定然十分敏感;二是使臣回来了,负责守卫的暗武卫的警惕性也会提高,不利于潜入,所以宁九干脆先回府邸,将顾婉兮中毒和宁仇的事告知南宫志,在天将拂晓之时再来到彭开旗住处附近,等待他出门。
彭开旗出门,先会有一部分暗武卫暗中保护他,另一部分留在住所的也会放松些警惕,宁九就是趁着这空荡,钻进彭开旗的房间,完成了栽赃。
他看着那一堆残破不堪的碎片,暗暗想了句:彭开旗,祝你好运。就按原路离开,回府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