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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相开始早朝的第一天。
薛芸蝶早起为他穿衣,朝服太过繁琐,他一个人是不能完成的。
系好玉革带、佩绶,剩下的东西就是明珠自己弄,他慢礼斯条地系好衣襟,整理了衣袖。才看到薛芸蝶靠着罗汉床都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把薛芸蝶抱回床上,她倒也没察觉,把被子拥到怀里继续睡。
明相放下罗帐,拿起大红漆方盘上的六梁冠走出去,陈义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汉白玉石阶,朱墙黄琉璃瓦,金龙雀替,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前设鎏金香炉四座。
即便是两月不来,乾清宫也依旧如常华丽。
现在的帝师已经是辅国公苏燕,不过胤禛仍然会时不时的召见纳兰明珠,和他讨论学问上的问题。陈义留在乾清宫宫门之外静候,纳兰明珠跨入宫门内。
胤禛的贴身太监苏培盛领他往庑房走去,笑称:“纳兰大人这边请,皇上把庑房设成书房,说在那里读书可以看到荷池里的锦鲤,太后还特地命人在荷池里多养了些鱼,弄得十分美观。”
庑房里不像乾清宫内铺着金砖,而是十分俭朴,设了铜鹤衔灯座,长书案,紫檀木多宝阁,槅扇大开,果然能看到小花园中荷池的景象。
胤禛看到他过来了,笑道:“好久不见纳兰爱卿。”
给他赐座。
纳兰明珠回答:“微臣就是受伤休息几日,现下已经无大碍了。”
胤禛问:“张爱卿没有过来吗?”
“许是张大人有要事去做吧。”纳兰明珠淡淡一笑。
说到这里,有宫人进来禀报,说镇国公世子过来了。
胤禛让人宣他进来,纳兰明珠就先告辞了。
他在路上遇到年熙。
年熙已经换了朝服,穿了件玉白斓衫。他好像十分喜欢这种松松散散的衣服,皂色系带翩然飘逸。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玉色的脸,唇红齿白,身材清瘦,很有种世家公子的风度。
年熙笑着说:“竟然是明相?我听说您前段时间被人暗算,差点没命,现在没事了吧?”
年熙官位比他低,却早就封了世子爷,要是论起来并不比他身份低。
“劳烦世子关心,还算是纳兰侥幸,从鬼门关里活过来了。”
年熙叹了一声:“那真是可惜了。”
这话实在容易让人误解,他很快又接着说:“可惜阁老为国为民的操劳,还要被奸人陷害,幸好阁老想除掉的奸人已经除去,不然还真是不值啊。”
纳兰明珠淡淡道:“既然是为国为民,受伤也值得了。我倒还没恭贺世子新婚之喜,怎么成亲的时候,也没有给我发请柬,我也好送一份大礼。”
“就是怕阁老忙不过来,不想打扰您。”年熙慢慢道:“听说阁老妻子有孕,长子又刚成亲,这是双喜临门,我这算得上什么。”
年熙平时不爱说话,一旦说话就尖酸刻薄,而且尖酸刻薄得不动声色。
平时大臣们都很注意,不和镇国公世子爷来往,也尽量别惹他。
纳兰明珠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也不想计较,道:“世子还是先进去吧,一会儿皇上该来催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世子爷说话了。”
说完一拱手,陈义跟着他走了。
年熙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听说纳兰明珠出事的时候,他其实非常高兴,虽然知道遇刺一事,纳兰明珠这老狐狸自己策划的可能性比较大,他还是很盼望他死,盼望那个薛芸蝶陷入无依无靠的境地,盼望薛暮听到这个消息能好受一点。
宫人出来催他,年熙才走进庑房里。
刚和容若成亲,卢青黛每日到薛芸蝶这里来请安。
容若不用来,她却不能不来。
按照别人调教儿媳妇的惯例,薛芸蝶也应该调教卢青黛一番,喜塔腊氏甚至给她出过主意:“儿媳刚嫁进来都是很娇惯的,做小姐的时候宠得厉害,往往现在就没有规矩了。你平日多让她伺候你吃饭、穿衣,就算不伺候,站在旁边听你吩咐也好。平时她们有做得不对的,一定要训斥,不能留情面,这样过几个月,以后就会言听计从了。”
又说她的三个儿媳都是这么调教的。
薛芸蝶只是笑着点头,也没说同意不同意的,心中却想,儿子和媳妇可不太一样,儿子能棍棒教育,媳妇却把你对她的好和不好记得一清二楚。
蝉衣已经待嫁了,这段时间薛芸蝶就让她休息,都是画眉和鹦哥在伺候她。
画眉刚伺候她洗脸洗手抹了香膏,卢青黛就过来了。
薛芸蝶指杌子让她坐:“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去给额娘请安。”
卢青黛穿着很简单,白底朱红斓边的常服袍,挽着整齐的发髻,不施脂粉,清秀动人。
等到丫鬟端早膳上来,卢青黛就给她盛了碗面条。
小厨房做的是臊子面,好几种浇头,腌笋干、炖鸭肉、切碎的胡萝卜和黄瓜。
薛芸蝶让丫鬟再拿一个碗过来,问她:“你喜欢什么浇头?”
卢青黛摇头:“儿媳已经吃过了,您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