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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十月初五。
薛芸蝶吩咐画眉寅正就叫她起床,画眉不敢睡得太死,抱了一床被子在槅扇外打盹,一段时间就睁眼看一次更漏,到时间就赶紧进来叫她。
槅扇外面天色漆黑,但是小厨房已经开始烧热水了,不时有婆子细声的说话。
薛芸蝶连眼睛都睁不开,正准备起身,却被明相抱个满怀。
他人很警觉,也没太睡醒,头靠着薛芸蝶的颈侧低声问她:“这么早,你做什么去?”
薛芸蝶想把他的胳膊拿开:“妾身要去厨房看着,现在该起身了,您再多睡一会儿……”
明相不必起得太早,等到辰正才起也不迟,到时候外院里宾客陆续过来,很多位高权重的要明相亲自招待。
明相皱了皱眉,问画眉:“什么时辰了?”
画眉回道:“寅正了。”
薛芸蝶推了推他的胳膊:“您让我起来,不然二弟妹该到了。”
明相才放开她,自己也坐起来,薛芸蝶看着他:“您起来做什么?”
“反正还有一个时辰我也要起来了,不如陪你起来。”
既然她要忙,明相也不用她伺候穿衣,自己拿衣架上的直裰穿好,等一会儿还要回来换正一品的官服迎客。
丫鬟端着东西次第进来,捧了几件红色的常服袍,薛芸蝶在水红和绛红之间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年纪小,穿水红未免显得太年轻了,选了绛红的袍裙,梳发髻的时候吩咐丫鬟梳了牡丹髻,牡丹髻繁复,她一贯不喜欢,今天也是必要的,戴的头面也是金累丝嵌碧玺石簪子、金鬓花。等打扮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看上去像是大了几岁,很满意。
明相从净房出来,薛芸蝶侧头问他:“您觉得如何,看上去威严吗?”
明相摇头,笑而不语。
他走到薛芸蝶身边,丫鬟自然退到一边,他拿她的一盒口脂,斜坐在妆台上。
“抬头。”他低声说。
薛芸蝶抬头看他,细笔蘸了口脂,在她唇上轻轻涂几笔。
他选的口脂是桃花汁做的,颜色不如芍药明艳,但很好看。
明相放下口脂说:“我陪你过去吧。”
她以前没管过这些,他怕她没经验。
薛芸蝶摇头:“您可不能去,君子远庖厨。”
她怎么可能让明相跟她一起过去。
明相笑笑:“我哪里是君子。”
想到跟着她过去,她也确实不方便,明相也没有坚持,换了个方式:“那你把孙妈妈带上吧。”
说着叫孙嬷嬷进来,吩咐她:“夫人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太劳累,你要好好看着她。”
薛芸蝶苦笑说:“老爷,我还没有这么娇贵。”
明相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现在就是这么娇贵,其实我不太想让你去……”
他的话顿了一下:“算了,我中午过去看你,要是遇到什么为难的,就让人来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薛芸蝶点点头,等到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辰末了。
她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到外院厨房的时候,喜塔腊氏已经来了。
外院大厨房是三间七架的房子,喜塔腊氏也穿得很华丽,大红织金常服袍,并插两对金福寿簪子,戴着红宝石攒成葡萄的耳坠。她正坐在庑廊外面的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听管事跟她说话,周围簇拥着一大群人,看到薛芸蝶过来了,喜塔腊氏还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薛芸蝶不知道操持婚宴的规矩,要睡到辰正才起来呢。
“快给大夫人搬椅子过来。”喜塔腊氏吩咐身边的婆子,行礼后拉着薛芸蝶坐下:“难为大嫂怀着身孕还要来得这么早,以为你不会过来,我这儿已经先开始了。”
周围的管事和婆子都是外院的,很多没见过薛芸蝶,纷纷行礼。
“我就是过来看看,跟着你长点见识。”薛芸蝶笑了笑,让那些给她请安的人起来,都赏了封红。
喜塔腊氏就说:“那你先坐着。”
让人给她端建莲红枣汤和点心过来。
刚才和喜塔腊氏说话的管事就继续说:“二十四碟十二大十二小,冷荤、鲜果、干果是前几日就备好的。热荤九样,葱烧海参繁复,刺参还发得不够大,要是挪到后面做,就怕时间不够。因为热荤中火腿鸡丝冬瓜汤、烩羊肉要后出。”
喜塔腊氏皱眉:“刺参是谁在发,这些东西没早点准备好吗?”
管事讪讪地道:“昨个要备冷荤,还有干落花生和油炸腰果,下头的人就不太谨慎……”
喜塔腊氏和几个婆子商量了一下,才说:“那就先做着吧,煨的时候多加水。”
管事领命去了。
天渐渐的亮起来,厨房往来的人更多了,送菜端菜的络绎不绝。
幸好内院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不然外院大厨房肯定忙不过来,薛芸蝶看着案上那些一碟碟垒好的菜肴暗想。她也没有多说话,喜塔腊氏要是让她帮着看什么,她就顺便帮忙看看。
她们也不需要跨进厨房里,里面还有管事和婆子看管,喜塔腊氏只需要对事情做出判断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