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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仲夏就要过去,下了一场大雨,天气渐渐凉下来。
孙嬷嬷正指挥丫鬟把竹帘换成宝蓝色暗纹的绸布帘,薛芸蝶看了觉得不好,内室的罗帐用的颜色还是大红,罗汉床的垫靠是鸭绿绸,颜色显得太明艳了些。她找孙嬷嬷过来商量,干脆把内室的罗帐换成姜黄色,垫靠换成湖水蓝,这样就显得清爽多了。
明相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写字,看她指挥丫鬟忙得团团转。
他叫她过来,给她擦额头的细汗:“要是累了就歇会儿,又不急着一时弄完。”
薛芸蝶看他清闲,让丫鬟拿了两个梅瓶给他选:“冬日的时候可以插梅枝,用炭火一烘满室都香,您看看选哪个好?”
一个是宣德红底缠枝牡丹花梅瓶,另一个是宣德青花仕女蕉叶梅瓶。
明相搁下笔,打量了一眼,随手指了宣德红底缠枝牡丹花的梅瓶。
薛芸蝶看着有点纳闷,这个梅瓶似乎不怎么好看。
让丫鬟拿去摆在多宝阁上,她左看右看,又觉得果然好看,有种画龙点睛的感觉。
这时候鹩哥过来禀报,说纳兰揆新过来了。
明相养病无事,近日开始检查揆新的功课。,揆新觉得自己《史记》中《伍子胥列传》学得不太好,请明相重新给他讲过。
揆新穿着一件簇新的靛蓝色直裰,进门规规矩矩给她和明相请安。
明相把写好的信交给薛芸蝶,嘱咐她:“等江严来的时候给他。”
才向揆新说:“随我去书房里说话。”
揆新小心翼翼地应是,跟明相去前一进的书房。
薛芸蝶觉得揆新很怕明相,在他面前也很拘束,上次父子在书房里说话,她过去送糕点。看到揆新被明相问得满头大汗,明相静静地看他许久,还跟说他:“答不出来就回去多看书,不要慌张。”
不紧不慢地又问他几个问题,揆新却更加紧张了。
明相跟薛芸蝶说过:“揆新不如性德沉着冷静,聪明倒也聪明,恐怕以后不堪大用。”
他叹了口气:“还是我和他七哥的缘故,先前的人光芒太耀眼了,他不知不觉就会这样了。”
有时候,有个太卓越出众的阿玛并不是好事。
薛芸蝶坐下歇了口气,喝了蝉衣端上来的天麻乳鸽汤,想起那林护卫的事,就问她:“那个林护卫没有再纠缠你吧?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就是。”
蝉衣有些犹豫,跟薛芸蝶解释:“奴婢觉得算不得纠缠,他就是非要问我是哪里人士,家中有没有亲戚在良乡,奴婢就是不喜欢此人。所以才没有禀明夫人,奴婢觉得要是说了,反而显得小题大做。”
薛芸蝶想到蝉衣的婚事还没有着落。
眼下她房里的丫鬟,蝉衣和画眉都到了年龄,该放出府去。她现在该留意着给蝉衣找一个好婆家,但蝉衣男女之事接触得太少,恐怕遇到男子也手足无措,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
也不知道这个林护卫是怎么想的,就怕人家林护卫还真的只是想自己娘了,没有别的意思。
其实薛芸蝶也知道,她只要和明相说一声,林护卫是不想娶也得娶,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愿意蝉衣去受这份委屈。
她笑着拉过蝉衣的手,问她:“那你觉得这个林护卫如何?”
蝉衣睁大眼,喃喃地说:“能、能如何?人傻乎乎的,别的奴婢也不清楚。”
她不明白薛芸蝶问这句话什么意思,等到再回味一遍才领悟,忙脸色通红地解释:“奴婢可没有想过别的,夫人您不知道,林护卫和我说话,是因为奴婢长得像他娘亲的缘故……”
薛芸蝶笑了笑:“嗯,我知道,你把这个梅瓶收进库房里,再找个花瓠过来。”
蝉衣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抱着梅瓶去前院的库房了。
前院的护卫少了许多,库房设在倒座房,门口守着打盹的婆子。
蝉衣把东西放好,挑了个淡青色水仙花纹的花瓠出来,抱着刚走到庑廊下,看到前面有个高大的身影,走路走得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伤一样,就是那个古怪的林远山。
蝉衣想到薛芸蝶说的事,犹豫了一下,喊住他:“林护卫……”
林远山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蝉衣,呵呵地笑:“姑娘这是去做什么,哦,不是,我这是来给陈头传信的,不是来看你的,你别误会。”
蝉衣皱了皱眉:“我怎么见你走路不稳,你腿脚受伤了?”
林远山摆摆手说:“不是不是,就是挨了一顿棍子,没几天就好了!不碍事的。”
蝉衣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应该是夫人找陈护卫去说过,林远山就因她受了惩罚。
蝉衣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却有点愧疚。
林远山抓抓头发:“是我不守规矩,被罚是应该的,我人粗,不怕打。”
他又笑了笑,不敢在合欢堂多停留,跟蝉衣说了一声就出去。
蝉衣站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花瓠回去。
薛芸蝶把明相写好的信给江严。
“前院的护卫这几天少了许多。”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