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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相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身上盖了厚厚的被褥,他平日都只盖薄衾的,失血过多后怕是不够维持身体温暖。看上去似乎除了脸色苍白,别的都无大碍。
书砚找杌子过来,薛芸蝶坐在床边拉住他的手。
一向都是温热的手如今冰凉,握笔的手,食指和中指指腹有薄茧。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薛芸蝶第一次仔细看他的手,又轻声吩咐书砚:“去热汤婆子过来。”
书砚一愣,这大热天的怎么用得着汤婆子。
江严就道:“愣着做什么,你去热过来就是。”
夫人应该是觉得老爷手太凉了。
书砚很快就抱着汤婆子进来,薛芸蝶塞到被褥里,果然摸到他的脚也是冷冰冰的,把汤婆子放好,她也没有想走的意思。看着明相好久,明相要是每逢沐休,薛芸蝶醒来总是发现他看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看着一个人睡觉,能有什么意思?她一直不太明白。
薛芸蝶心里甚至有点责怪自己,或许她就应该把遇刺的事说清楚,不要借以佛祖之口,说不定他才真的重视,不会这样被别人害了去。
原先没有人可以依赖,或许就不会惶恐,只有真的在意了,才会害怕起来。
薛芸蝶很怕明相有什么不测,再也没有人在她疼的时候安抚她,包容她,温柔地善待她。或者是明相看书的时候,自己陪在他身边,无论她唤他做什么,他都很快的回应她,很是从容安宁。
薛芸蝶把脸埋进他手里,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濡湿了他的掌心。
她一向是个很骄傲的人,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哭。
容若看到她肩膀微微颤动。
她是在哭吗?赫舍里·合泰说薛芸蝶原来在他面前哭,多半有点表演的成分,那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她嫁到纳兰家之后,容若还没见她哭过,好像这种哭泣已经不是为了其他人,所以变得很含蓄,是实在忍不住了吧。
她现在真的这么喜欢阿玛了吗?
容若垂下眼不说话。
薛芸蝶却感觉到明相的手动了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他柔和的声音:“哭什么?”
薛芸蝶抬起头,发现明相正看着她,嘴边笑容淡淡的扬起:“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快别哭了……”
声音还有点吃力,却尽力撑着身子坐起来,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就想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薛芸蝶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醒过来却更想哭,直直地看着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明相叹息一声,把她搂紧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背:“嗯,没事了,不哭。”
明相给江严打个手势,江严带着周围的护卫退出去,容若也退出去并合上门。
明相只感觉到她身子不停地抽动,手却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好像很依赖他一样。他的心也变得格外柔和,小声问她:“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和陈义说过……不要你来吗……”
他设定的计划在她怀孕之前,要是知道她怀孕了,他还不会冒险用这种方法。可已经没有办法了,原本是想让陈义把情况说轻一点,免得薛芸蝶担心,不过想不到她还是在旁边守着自己。
要是平日,薛芸蝶肯定觉得这样被他抱着很尴尬,她现在却觉得没什么重要的,只要明相一切都好,她解释说:“是我一定要过来,我怕你出什么事,本来觉得对孩子不好,都打算回去了。”
“当时陈义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依旧顺着背安慰她,觉得陈义说得肯定有点问题。
薛芸蝶摇摇头,却不愿意多说,想到他刚醒过来,她问他:“不如把太医叫进来看看?您有没有饿,我去给你做红枣燕窝粥吧。”
他失了这么多血,应该吃点补血的东西。
明相摇摇头。
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判断的,不然他可不敢去冒险,这伤势看起来严重,其实根本没有伤到心肺。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其实……我还挺高兴的。芸儿,我要是有天真的死了,你会这么为我伤心就已经够了,你还记得我……”
薛芸蝶忍不住又觉得鼻子一酸,伸手去捂住他的嘴:“没有什么死不死的,您这不是好好的。”
明相拿下她的手,笑着说:“我比你年长十五岁,怎么会不先死呢。”
薛芸蝶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那您就努力多活十几年。”
纳兰明珠嗯了一声,为了芸儿,他也要惜命才是,他捧着薛芸蝶的脸凑近,亲了亲她的嘴唇,手滑到她的小腹上,轻轻地绕了绕:“你今天待它好不好?”
失血太多,薛芸蝶觉得他的嘴唇也冷冰冰的,想到自己还提醒过他,忍不住想问:“老爷,我前日才说过要您小心,您怎么还是受伤了?”
他这么谨慎的人,只要有一点怀疑,就应该会十分防备才是。
纳兰明珠不打算向她吐露实情,她现在伤心成这样,要是知道实情,说不定就生气不理他了。
就算是嵩祝胆子大到敢刺杀他,他手底下的护卫又不是养着玩儿的,这是露了破绽等着他上钩,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