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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芸蝶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违背刘氏的意愿。
她最后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扇走出去。
薛武氏叹了口气,吩咐身旁的茯砖:“一会儿给海棠轩送几匹罗缎尺头,月例涨到七两,再找我那副金福寿鬓花给她。”
茯砖应诺,薛武氏挥了挥手,让大家跟她去东次间。
薛芸蝶已经认下错,封柏却看着她冷笑:“你当我是傻的,你是什么身份,想出来认错就认错?”
芸蝶静静地道:“封姐姐说得对,芸儿身份低,但是芸儿还是明白事理的,做过就是做过,我觊觎你的碧玺手串,所以自己偷偷拿了。要不是一不小心掉进湖里,我也不会站出来认错,现在任打任罚,我悉听封姐姐尊便。”
既然她注定要顶罪,那就好好认下来吧,说不定薛武氏和大夫人对她还有几分同情的念头。
薛武氏刚带着一众人走到东次间外,笑着走进来拉住封柏的手道:“柏姐儿,这是我们不对,芸儿也是太喜欢你的东西了,我已经好好责罚她了。你出身名门,自幼熟读诗书,这点事也不好再计较下去。你要是高兴,明儿去我的库房随便选样喜欢的东西,你身份和芸儿不一样,和她置气也不值当是不是,我知道你向来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封柏看了一眼站在大夫人身后,畏缩不敢上前的薛暧,嘴角也扯出个笑容。薛家还说什么书香门第,嫡女教养成这样,别说嫁光禄寺少卿的儿子救不了她,就嫁给正正经经的侯爷世子,也照样没戏!
薛武氏一顶出身名门的帽子扣下来,她还真不好多计较了。
飞镖这时候上前一步,屈身行礼道:“老夫人别计较,我家姑娘性子是急了些,却没有恶意。这事咱们也有错,随意把东西搁在屋子里,白白遭人惦记。毕竟咱们是姻亲,也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和气。”
薛武氏的神色终于松了些,这位飞镖是封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封家是很有地位的下人。
“你这话说得体贴,且看你说要如何惩罚芸儿,我决计不拦着。”
封柏看了薛芸蝶一眼,薛芸蝶垂着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反正还要在薛家住一段时间,就让薛芸蝶来帮我起居吧,也就是帮忙梳个头,沏个茶什么的,不耽误事。”
薛芸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这是要让自己去给她当下人啊!要是给别人看到了,她还有脸吗?
薛武氏神色一松,不过就是端茶送水,对于这位封大小姐来说,算是从轻处罚了。她随即对芸蝶说:“你还不快起来,封小姐这话使得!”
薛芸蝶站起身行礼,却好像被人迎面扇了巴掌一样,脑袋嗡嗡作响。
她没有依仗,不是嫡女,就被这些人欺负成这样!薛暧和她交好,却愿意立刻把她退出去顶罪,实在是好姐妹啊,薛芸蝶咬了咬嘴唇。
今日的屈辱她要是不还给薛暧,她就不是薛芸蝶!
封柏没有再表示异议,说自己累了,就拉着薛暮一起回西跨院厢房,临走还好好关照薛芸蝶,让她明日早些过去。
薛武氏让别人都回去了,留下薛芸蝶和杨氏说话。
杨氏先和薛武氏交谈今天这事千错万错,那都是薛暧的,薛暮和薛芸蝶是无端被牵连。薛武氏想到薛暮刚才说话那个决绝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安,劝说了杨氏好一会儿,让她叫薛暮别往心里去。
杨氏才松了口:“额娘不用多说,媳妇明白大嫂的苦衷。”
薛武氏叹了口气,叫薛芸蝶过来:“暧丫头不成器,难为芸儿了,我是对不起你。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就和祖母说,要什么祖母都给你找过来。”
芸蝶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倒也没什么特别想的,只是上次在玉照坊看见一个花样的尺头好看,不过太贵了些,我当时并不敢买,现在倒是想要了。祖母要是同意,我想等暧妹妹的及笄礼之后去一次玉照坊。”
薛武氏不太愿意女子出门,不过想到刚才的事,还是松了口。
薛芸蝶出来的时候,看到薛暮站在夜色里,被浓稠的黑影淹没。
芸蝶过了好久才低声问:“你看着我受辱,是不是很得意?你是嫡女,我是庶女,我这辈子拍马都赶不上你们,你要是想笑,大可笑出来。”
薛暮回过神,轻轻摇头:“祖母说过,你的八字是咱家里除了长姐最好的,以后嫁的人也是顶顶尊贵。”
她还想说什么,撞见薛芸蝶嫌恶的眼神,只得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转身带着江篱离开了。
第二天就是薛暧的及笄礼,办得热热闹闹,风平浪静。
薛芸蝶注意到薛大爷只露了个面,就再也没有出现,阿玛一整天都在书房里,和他的幕僚商量。
薛暧最后由秦夫人替她插笄。
薛暧的及笄礼,薛芸蝶也忙了一天,等早上醒来已是辰正了,芸蝶由斑鸠服侍着穿冬袄,小声说蝉衣:“你也不早些喊我。”
蝉衣帮她挑了缠枝纹床帘,用牡丹银勺勺好,才笑道:“您这几日都没曾好好睡,奴婢给您点了安神香,想让您多睡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