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佟铱也没料到半夜下了这么大的雪,等他到薛家的时候,递上名帖,又被回事处管事请去倒座房小坐,烤了炉火后,他冻僵的手才渐渐恢复知觉。薛鼎臣听了拾忆的禀报,随即请佟铱到他的书房来。
薛鼎臣见佟铱那件灰鼠皮的斗篷上全是雪,让小厮拿下去烘干,他亲自请佟铱坐下,给他端了碗驱寒的姜汤:“铱哥儿可是有什么急事,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过来?”
佟铱握着茶杯许久,才跟薛鼎臣说:“大姑父,实不相瞒,侄儿是想来求亲的。”
薛鼎臣十分惊讶:“求亲?”
他差点就想问,我好几个女儿呢,你是想来求谁的?他可没听过这样求亲的,大半夜冒着风雪过来,是有多急?婚事又不会长翅膀飞了,至于这么着急吗?为什么不找好媒人,选了日子上门来说亲啊。
薛鼎臣本来还以为是杨家出了什么事,急着叫杨氏过来,杨氏那边却不知在忙什么,迟迟没有回应。如今听佟铱一句求亲,半天反应不过来。
佟铱却继续道:“侄儿想求取羲和表妹,祖母已经找了永阳伯夫人做媒,后天就能上门了。侄儿漏液前来是想和姑父说清楚,不要让羲和表妹嫁给贾文。”
他顿了顿,道:“我想见一见羲和表妹。”
薛鼎臣还是没有回过神,他说什么……他要娶薛暮?
薛鼎臣干巴巴地问:“你,你听说贾夫人来求娶羲和的事?所以前来求亲的?”
薛鼎臣想了想,难不成是杨李氏为了给羲和解围,才请佟铱过来提亲,但是贾家的亲事他们已经决定不答应了。
佟铱这又是何必呢!
他想跟他说清楚,却又听到佟铱说:“这也不是侄儿贸然决定的。”
他从十三岁知道这件事,就一直在想了,佟铱笑了笑:“我想先和羲和表妹说几句话,您看行吗?”
薛鼎臣看着管事带佟铱去了内院,才突然站起来。
拾忆被他吓了一大跳:“老爷,您怎么了?”
薛鼎臣却笑起来:“我还在担心羲和的婚事呢,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快些准备给我梳洗,我要去见老太太。”
佟铱说要娶薛暮,这是再好不过事,他杨家一点都不差世家贵族了。佟铱一表人才,品行出众,多少给佟铱提亲的媒人踏破了杨家的门槛,偏偏佟铱没一个应的。
羲和要是嫁给佟铱,那不也是风光无限的事情!
那贾文算什么东西,连和佟铱相提并论都不配。
薛暮在外院的路上,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佟铱。
天还蒙蒙亮,薛暮看到他的乌发上、衣襟上落着雪,嘴唇冷得没了血色,见她走过来,佟铱便站定了看她。
薛暮脑子里一团浆糊,脚底发虚,不太清醒地看了他好几眼才认出是佟铱:“二表哥怎么来了,是外祖母有什么事吗?”
值得佟铱冒大雪而来的,她只能想到杨李氏,薛暮心里又一凉,外祖母年纪大了,难不成是突然……
佟铱看着她,却笑起来。
薛暮披着件褐兔毛披风,一张鹅蛋脸红彤彤的,陷在毛茸茸的领子里,手里还提着八角灯笼,眸子映着雪天的微光,跟丢了魂儿似的。
他这么着急过来,不就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看到了,就觉得自己心中安稳下来。
“祖母没事,羲和表妹,我来是有别的事要和你说。”
她请佟铱去暖阁稍坐,总不能站在在漫天的雪里头说话,又让江篱给端了热茶。暖阁里不仅温暖,乌皮几上还供着一盆绿萼梅,温雅如春。佟铱喝茶不语,薛暮心下狐疑,如果不是老人有事,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过来干什么?
佟铱的乌发上浸了雪水,湿漉漉的,他握着茶杯的手这么久都是苍白的,手背经络微鼓,他沉吟片刻才道:“我听说贾夫人为了贾文来向你提亲的事,贾文那样的人可是嫁不得的,薛家若是想让你嫁他,那才是离心离德。”
提亲的事已经传到密云去了?薛暮想想觉得也可能,恐怕是外祖母早让人盯着她这儿了吧,贾文的事不必说,她肯定不会嫁的,但是佟铱过来和她说这样一番话,又用意何在?
难不成是杨李氏为了她的亲事,让佟铱特地过来的?还是让佟铱和这件事撇清吧,她的亲事不能总连累别人。
薛暮点头道:“我明白,不过姻亲的事自有额娘和祖母看着,你不用担心……”
佟铱望着她,声音又低又急:“他们是不是想让你嫁给贾少爷,别人肯定不会管你嫁过去后好不好。”
那句话在心头转了又转,佟铱才突然说出口:“不用他们管,我来娶你。”
薛暮从小就心思细密多疑,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他是在辱自己是个没人要的拖油瓶,没能力自己周转。
佟铱却坚决起来:“我来娶你,你就不用嫁给贾文,也没有人会说你闲话了。”
他冒着这么大的雪,从密云来顺天府,难不成就是为了跟她说‘我来娶你’的?
佟铱这么急着上门,应该是杨李氏得知贾家提亲的事,怕她受了委屈,才让佟铱过来的吧?实在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