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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过来吹了灯,替薛暮掖好被角,薛暮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承尘,才慢慢睡过去。到大半夜,她却被外面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起身打开槅扇一看,外头下起大雪。
雪太大,压断了院子里一株白玉蕊梅树的枝桠,屋顶、台阶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夜空里只见着无数的碎琼乱玉飘舞着,茫茫得看不清院门。
睡在隔间里的江篱听到声音,忙点蜡烛起来看:“姑娘怎么起来了,现在下着大雪,可冷着呢。”
薛暮道:“你看外头有灯亮,不是府里有什么事,就是有人来了。”
一宅之隔就是外院回事处。
但是这么大的雪,谁回来呢?薛暮总觉得有什么事,令她心头不安。
江篱果然看到外院亮起灯笼,她看着雪下得大,转身进了西次间,不一会儿抱着手炉出来,还拿着缎袄给她换上,薛暮看了一会儿,不见有声音传来,灯光却一直没有熄灭。
她让守夜的朱鹮去外面看看。
不一会儿朱鹮回来,跟她说:“奴婢看到府门开了,听说是有人来拜见,递了名帖给咱们老爷,好像是杨家的人。”
薛暮皱了皱眉,这样冷的雪夜,杨家谁会过来?难不成是有急事?
薛暮看了一眼天,此时已经是半亮了,她沉吟片刻,吩咐江篱去打水来梳洗,江篱随口问道:“姑娘的银锁怎么还没戴上?”
薛暮说在枕头底下,江篱回看枕头底并没有锁,便向各处找寻,把众人都惊起来了,结果踪影全无,吓得她满身冷汗。
蔡嬷嬷道:“不用着急,少不得在屋里的,问丫头们就知道了。”
她当作良姜等藏起吓她们玩,便向良姜笑道:“小蹄子们,玩到底有个玩法,把这件东西藏在那里了?别真弄丢了,那可就大家活不成了。”
良姜正色道:“妈妈这是那里话?玩是玩,笑是笑,这银锁非同小可,您老别混说,想想搁在那里了,这会子又混赖人了?”
蔡嬷嬷见她这般光景不象是玩话,便着急道:“皇天菩萨、小祖宗,姐儿到底撂在哪里了?”
薛暮因害怕被杨氏责骂,忙悄悄拉着嬷嬷道:“我记的明明是放在最底层的匣子里了,总不能有贼给偷了吧?”
江篱、良姜等也不敢叫人知道,大家偷偷各处搜寻,闹了大半天,毫无影响,甚至翻箱倒笼,实在没处去找,便疑到方才这些人进来,不知谁捡了去。
蔡嬷嬷道:“进来的,谁不知道这银锁是性命似的东西呢?谁敢捡了去,你们好歹先别声张,快到各处问去。若有姐妹们捡着和我们玩呢,你们给他磕个头要来;要是小丫头们偷了去,问出来也不回上头,不论做些什么送它换了来,都使得。这可不是小事,真要丢了这个,比丢了姑娘的还利害呢。”
良姜、乌菱和朱鹮刚要往外走,江篱又赶出来嘱咐:“头里在这里吃饭的倒别先问去,找不成,再惹出些风波来,更不好了。”
三个丫鬟依言,分头各处追问,人人不晓,个个惊疑,三人连忙回来,俱目瞪口呆,面面相窥。薛暮也吓怔了,急的只是干哭,找是没处找,回又不敢回,西山月里的人吓的一个个木雕泥塑一般。
大家正在发呆,只见各处知道的都来了,江篱叫把院门关上,先叫蔡嬷嬷带着良姜和乌菱,再往各处去寻去,一面又叫告诉众人:“若谁找出来,必重重得赏她。”
大家头宗要脱干系,二宗听见重赏,不顾命的混找了一遍,甚至于茅厕里都找了,谁知那块银锁竟象绣花针儿一般,找了许久总无影响。
蔡嬷嬷急了,说:“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府里都是女人,要求各位都要叫跟来的丫鬟脱了衣服,大家搜一搜,若没有,再叫丫鬟们去搜那些老婆子并粗使丫头,不知使得使不得?”
丫鬟们道:“这话也说的有理,现在人多手乱,鱼龙混杂,倒是这么着,她们也洗洗清。”
良姜独不言语,几个丫鬟也都愿意洗净自己,先是江篱起,江篱说道:“打我先搜起。”
于是各人自已解怀,蔡嬷嬷一气儿混搜,良姜怒道:“蔡妈妈,您也学那起不成材料的样子来,哪个人既偷了去还肯藏在身上?况且这件东西,在家里是宝,到了外头不知道是废物,偷它做什么?我想来必是有人使促狭。”
众人听说,都疑到薛芸蝶身上,只是不肯说出来,良姜又道:“使促狭的恐怕只有三姑娘,你们叫个人去悄悄的叫海棠轩的一个小丫鬟来,背地里哄她,叫她拿出来,然后叫她别声张就完了。”
蔡嬷嬷便向朱鹮道:“你和海棠轩的鹩哥是一起来的,这事还得你去才弄的明白。”
朱鹮答应,就赶着去了,不多时,同鹩哥来了。众人假意装出没事的样子,叫人沏茶搁在里间屋里,故意搭讪走开,原叫朱鹮哄她,朱鹮便笑着向鹩哥道:“二姑娘的银锁丢了,你瞧见了没有?”
鹩哥便急的紫涨了脸,瞪着眼道:“二姑娘丢了东西,你怎么又叫我来查问疑我,我是犯过案的贼么?”
朱鹮见这样子,倒不敢再问,便又陪笑道:“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