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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黑,璇花馆里还没有点蜡烛。
李仙仙午睡起来,竟然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她穿鞋下床,走到西次间,看到那两个新来的小丫鬟捧着一个匣子,笑嘻嘻地把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比划。
李仙仙倚着门不说话,那两个丫鬟就着豆大的灯火玩,手中拿着一支嵌黄碧玺的鎏金累丝簪。
那是她的东西……
叫竹沥的那个小丫鬟,手上还戴了好几个烧蓝的镯子,笑嘻嘻地把手上的簪子插到另一个丫鬟的丫髻上。两人对着一面精致的嵌白玉铜镜照个不停,互相说着话。
李仙仙气得抓紧门框,手一阵阵发抖。但是什么都没说,又悄悄地退回了内室,坐在大炕上发愣。
芸儿已经很久没来看她了,这两个新来的丫鬟又敢如此的不尊敬她。比原来的桔梗还不如!竟然敢公然拿了她的东西玩,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要打断两个丫鬟的手。
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杨氏和薛昭又做了什么手脚?
李仙仙想了想,高声叫丫鬟的名字:“竹沥,端一盏瓷灯过来!”
那头丫鬟脆生生地回道:“姨娘您且等等吧,灯油用完了,桃胶去取蜡烛了。”
灯油用完了,那刚才你们用的是什么?
李仙仙气急,心里却更是确定,她虽然如今失势了,到底还是有孕的姨娘,要不是因为外面的事,这两个丫鬟不敢如此嚣张。
该怎么办?她困在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又能帮她呢?
再这么折腾下去,芸儿见不了她,薛昭要是再存心害她,她能有还手之力吗!
李仙仙有些茫然,如今薛鼎臣和薛武氏厌弃她,她唯一的倚仗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了,不然早被杨李氏和薛昭逼得去了尼姑庵,偏偏她出事之后,没有能和李家说上话,不然阿玛也能保保她和芸儿。
早年自己要嫁到薛家为贵妾,阿玛就十分高兴,直说她有出息,带芸儿回去后,他老人家就更开怀了,只是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记恨上次及笄礼的事,更不待见她了。
但李庄主就算不愿再管她,他为了庄子和前程,也不会让自己有个被送去尼姑庵的姐姐。
而且芸儿在外面,她在璇花馆里都被如此对待,芸儿不知道有多艰难。
要是能联系李家,让阿玛给芸儿撑腰,薛家总不会难为她。何况阿玛一向是喜欢芸儿的,不会不帮她。
李仙仙静静地想了很多。她觉得如今能帮自己和芸儿的,恐怕只有李家了。
但她要是还这样被困着,这一切都是空谈。
李仙仙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又变得十分轻柔。
她抚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喃喃道:“都是额娘不好,额娘无能,你要忍忍,额娘也没有办法……”
她眼眶迅速红起来,嘴唇颤抖,随即手握成了拳头,却毫不犹豫地往肚子上砸去。
一下、两下。痛得她蜷缩起来,刚开始还只是撞击的钝痛,随即腹中真的开始痛了,李仙仙大声喊着:“桃胶,我肚子疼!啊,疼死了,谁,快来……”
西次间里两个丫鬟听到了,桃胶准备去看,竹沥就拉住她说:“谁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妖呢,我们玩儿得好好的,别去!”
桃胶犹豫地道:“李姨娘毕竟有孩子,她犯了再大的错,那孩子还是薛家的呢。咱还是去看看吧,真出了人命,你说管事们会认吗?赖妈妈还不是会把咱们顶出去,我常听别人说,大鬼打架,小鬼遭殃……”
竹沥想了想,心里也有些怕,李姨娘的孩子要是有闪失,还不是要怪她们。
桃胶褪下手上的烧蓝镯子,端上烛台,和竹沥一起往内室里去。看道李姨娘蜷缩在大炕上,脸色铁青,额上全是冷汗。
竹沥心想幸好进来看了,忙和桃胶交换看一眼,她上去问:“姨娘?你怎么样?”
李姨娘疼得只顾着痛吟,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桃胶看了就说:“你看着姨娘,我去告诉外面守着的妈妈!”
一溜烟跑去找了外面的婆子,那婆子们听了又跑去告诉其他主子。
薛昭刚打算睡下,就听到凌霄的通传。她披了一件披风起来,坐在大炕上听来传的婆子说话。
她想了想,吩咐赖家的:“阿玛和祖母想必正赶往璇花馆,你派人去请余郎中过来。”
赖家的应诺去了,薛昭又让麦冬服侍她穿衣梳头,她慢悠悠的也不着急,拿着点翠蝴蝶簪子又放下。
麦冬难免问她:“姑娘看上去倒也不急。”
薛昭淡淡道:“请郎中过来不过是应个景,她体格好着呢,没事会突然肚子痛吗。”
李姨娘不是个任人揉搓的包子,逼急了她自然会反抗,现在她也只能拿孩子说话了。她早早去了也是碍眼,还是等阿玛和祖母去了再去看看,反正现在李姨娘做什么都是瞒不过她的。
薛鼎臣听了婆子的禀告,犹豫了一会儿。
随即他还是吩咐拾忆给他披了杭绸披风,疾步往璇花馆走去。
李仙仙虽然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