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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听说这陶湘问十分不错,人又长得俊秀的时候,她正在给芸蝶做上襦,往袖口缝制蕉叶纹。
听了之后淡淡地道:“国子监监生三千余人,每次廷试能擢了庶吉士的多则百人少则十几人,多少监生年过半百都考不上,实在是算不了什么。还不如请他阿玛捐一个小官,慢慢的往上做,有封家做依靠,不愁仕途没有进益。”
李姨娘觉得这门亲事实在一般,想了想又和薛芸蝶说:“配薛惜枝倒是够了。”
母女正说着话,佳人走进来,行礼小声道:“姨娘,送泽兰去保定的张婆子回来了,她说有要紧事想见您。”
难不成是泽兰的亲事出了什么问题,李姨娘皱眉想了想,还是请她进来。
张婆子刚从保定赶回来,风尘仆仆,脑后的小攥都是歪的,她高声请了安,眼神却显得十分精亮。
“你急着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李姨娘问她。
张婆子连忙道:“说来也巧,奴婢这次送泽兰去保定,遇到了相熟的一个婆子,她原先在咱们府做杂活,后来年纪大了,就放回乡养老。她儿子在李家的田庄里做事,还是她把奴婢认出来了,又拉着奴婢说了好一会儿话……”
李姨娘点点头,示意张婆子继续说,这些话实在是无关痛痒的。
张婆子便继续道:“那婆子原先是服侍洪姨娘的……”
李姨娘手中的动作停下来,薛芸蝶听到洪姨娘也谨慎起来,看向张婆子。
李姨娘挥手让妙人先把东西收走,仔细问这婆子:“服侍洪姨娘的婆子究竟说了什么,你要急着来告诉我?”
张婆子一听,估计有戏,继续道:“这婆子原先只是在洪姨娘那儿洒扫,上不得台面。不过她告诉奴婢,当时伺候洪姨娘的两个丫鬟,没死的那个苁蓉和她说过话,说是冤枉的,药不是她弄错的,是有人存了心想害洪姨娘……”
“您怎么也猜不到,她说那个人是夫人。”薛芸蝶心中一惊,连手里装绿豆汤的碗都打了。
李仙仙则盯住张婆子,问她:“她究竟是怎么说的,你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张婆子连声应是:“这两个丫鬟都是夫人赐给洪姨娘使唤的,二人对洪姨娘用心,死的那个半夏更是对姨娘忠心耿耿。那婆子说安胎药和催产药是分了放在厨房的两个木柜里,如果不是有人把药换了,是不可能拿错的。洪姨娘怀孕之后,夫人常去看她,也会到小厨房看洪姨娘吃的菜。”
“这小厨房除了夫人和两个丫鬟,一般不会有别人进去,她们对洪姨娘忠心,自然不会害她。只有一个可能,是夫人把药换了,洪姨娘吃错了汤药,才导致早产而死……”
李仙仙听了之后一时沉默不言,其实她早知道洪姨娘是被人害死的。
但是洪姨娘不是杨氏害死的,这一点她确定,杨氏一直独得薛鼎臣的宠爱,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她即使争宠也不屑于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洪姨娘的死绝对不是意外,但也不是杨氏的错。
李仙仙想起当年洪氏死的时候,她悄悄去洪氏的内室,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从院子里走出去。她当时根基未稳,没和杨氏说过,后来根基稳了,却又不想说了。
但是她不说,谁又知道不是杨氏做的呢?
其实当年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杨氏,这两个丫鬟都是杨氏指给洪姨娘的,她们做的这事,说不定就是杨氏授意,至少当时薛武氏就是这么猜测的。
如果有丫鬟的证词,杨氏就坐实了害死洪姨娘一说,不敢保证能使杨氏就此和薛武氏、薛鼎臣决裂,总归会疏远的。
薛昭害她的芸儿这么惨,她要是不报复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张婆子这事太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薛昭给她下的套,这大姑娘实在不能小觑。
她想定了主意之后,才问刘婆子:“那老妪放出府算六十,如今也快七十了,她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张婆子说:“您不知道,她和苁蓉一起去给半夏收的尸,这事她记得格外清楚。她和他们家的人都说过,又当作闲话讲给三姑六婆的听,那一带的妇人多少都知道。”
李仙仙见婆子的神情,就知道这事十分可信,她想了想说:“那个叫苁蓉的丫鬟,为何当时没给老太太说?”
张婆子叹了口气:“苁蓉原先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对夫人情谊很深,而且她又怎么敢把夫人供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半夏被打死了……奴婢想着,要是能把这个苁蓉找到,许她些好处,指不定能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李仙仙眉心一动。
她想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计量,她对婆子说:“这事我知道了,你出去之后不要外传。”
张婆子顿时有些不舒服,她当时听了这事十分激动,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事要是讨了李姨娘的欢心,以后指不定能做璇花馆里的管事婆子。谁知道李姨娘这意思是要自己不参与,枉费她连梳洗都来不及,就过来和她说……
李仙仙看她面色犹豫,向妙人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