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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海棠轩的西府海棠已经要开过了,粉红的花蕾渐变成淡粉的花云,石阶上落了一地的花瓣,倒是荷花刚开不久,湖中遍是团团朵朵的粉菡萏,与遮天蔽日抖擞风中的碧叶。
从噙藻堂看出去,就能够看到正在凋零的西府海棠,花如积雪。噙藻堂拉了一道稀疏的竹帘,新请来的先生正在教授薛昭琴艺。
前几日薛鼎臣从自己同僚那得了一把泡桐老琴,他对琴艺研究不多,就让人给薛昭送过来,又重新请了一位名家教大女儿琴艺。
薛鼎臣这些日子有什么好东西就爱往她这里送,薛昭心中明白是阿玛舍不得她出嫁,也什么都不说,尽数收下。
原先教授薛昭琴艺的是一位号子虚的老先生,在薛昭未及笄的时候就回乡养老了。新请的是一位才三十的先生,虞山派的传人之一,号望溪。
这位望溪先生琴艺也十分不错,只是男女之妨十分讲究,教授薛昭琴艺时,非要下人拉一道帘子在中间,即便薛昭弹错了,也从不过来指正薛昭的指法。
孩子还小的时候可学不了琴,手劲儿不够大,按弦不紧出不来声,按弦紧了手指会被磨疼,只有等到按弦的地方磨出茧,那才不会疼。
薛昭已经一年多没有学琴,手上的茧早就没了,第一次在望溪先生面前弹,弹久了手指就磨得生疼,也弹得磕磕巴巴。
这位望溪先生听了十分不满,轻声嘟囔着:“不是说在子虚先生那儿学过吗?”
薛昭听了微抿了抿嘴,子虚先生名誉京师,程望溪是觉得她丢了老先生的脸。
今日教琴,望溪先生弹了一遍《高山流水》,再听薛昭弹一遍就忍不住说她:“我昨日已经弹过一遍,你怎么还是如此生疏?你是望溪先生教过的,怎么弹得这般差?”
薛昭听得出他有些不耐烦,也不知道阿玛是怎么把这人请回来的,他肯定是不耐烦教授自己,昨日他虽然弹了一遍,可是隔着竹帘自己却根本看不到他的指法和走弦,又怎么能弹得出来。
她不由得说:“先生不如把帘子撩起来,既是教授琴艺,自然是师徒情谊,先生不必拘礼。”
程望溪却十分不赞同:“算了,我再弹一遍,你好好听着。”
薛昭便不再说话。
等这位望溪先生离开的时候,薛昭从帘子的一端看过去,只看到他头发梳了个道髻,一身蓝布直裰,带着自己的琴童出了噙藻堂。
她让苍术把琴收起来,觉得有些烦闷。
麦冬端着黑漆方盘过来:“姑娘,天气热了,您喝碗小吊梨汤降降火气。”
又从袖中拿出一个手指大的纸卷,递给薛昭道:“奴婢今早见一只鸽子落在咱们院东侧的凤尾竹林里啄虫儿吃,仔细一看才发现它腿上绑着东西,奴婢捉了它取下信,它就飞走了。”
薛昭有些疑惑,信鸽本是那些走江湖的人常用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她这儿来了。
她拿过纸卷一看,上面还有红色的封蜡,印了一个年字。
年,难不成是年家的年熙或年富?
薛昭进入内室后,让麦冬把门关了,才谨慎地打开纸卷。果然是年熙送来的,薛昭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开头却讲他养的乌龟把锦鲤咬伤了、画眉鸟生了一窝浅绿色的蛋这类事情,纸不大,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
薛昭看着不觉失笑,原来这封信是给薛暮的,没想到鸽子贪吃竹节虫,就被麦冬误截了。
麦冬早在旁侧点好烛台,薛昭看完字条便用烛火点了,她才不想还给妹妹,过多的接触对二人无疑弊大于益。
凌霄和乌菱本都是赖家媳妇的干女儿,从小在一处做活,关系十分要好。杨氏的心症淅淅沥沥已一个多月仍不见好,薛昭就让凌霄带着乌菱每天往璇花馆去看着来往的人。
璇花馆的甬道旁有一大丛紫月季,正是开花的时候,乌菱拉着凌霄坐在月季丛后,把自己一大匣子的冬瓜糖分给她。
凌霄小声说她:“你看你,手背都有小窝了,还吃这么多甜的,小心长得像干娘一样圆胖。”
乌菱吮了吮手指,笑嘻嘻地说:“我才不怕胖,为了这个不让自己吃好吃的,多难受。”
两个丫鬟小声说话,凌霄却瞥到石路上有人走过来,拉了拉乌菱的衣袖,乌菱顿时来了精神,拱着屁股钻进月季丛中,从缝隙间来着过来的人,正是李姨娘身边的丫鬟佳人。
她走过甬道,就往左边转去,似乎是往外院的方向去的。
乌菱小声和凌霄说:“佳人一贯是在李姨娘旁边端茶倒水的,也不知道朝那个方向去干什么,你把糖收起来,咱们跟过去看看。”
凌霄却道:“大姑娘只是让咱们在璇花馆看着,咱们要是走了,这里没人守着可怎么办,耽误了姑娘的事情,会被苍术姐姐惩罚的。”
乌菱跟她解释:“咱在这几天都没看到什么,好不容易发现她往外院去,不得跟过去看看,在这儿守着也没用。”
凌霄哼了声,不想跟她去,乌菱见人都要走远了,眉毛拧起来:“好吧,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