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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的庶弟、如今李酒庄家掌事的庄主,从晋阳城送年货来,带了好些瓜果蔬菜、点心油面之类,还有东湖醋厂的老陈醋,自家庄里酿的五粮液。
无非都是晋阳城的土特产,大包小裹的,管家奴才们人人有份,如今正热火朝天地在瓜分。
杨氏素日最喜东湖醋厂的老陈醋,特地回赠了李庄主好几坛难得的雄阳酒。
凌霄藏不住话:“庄主真是会做人啊,可惜姨娘家到底也只有这些东西,再想收买人心也难了。”
薛昭得了一盒太谷饼、一盒闻喜煮饼、一罐东湖陈醋的核桃粘,都被贪嘴的薛暮顺走了。
薛昭道:“她爱分就做分吧,咱们又落不着什么坏处,何乐而不为。”
薛昭慢慢散步走到绵阳馆外,绵阳馆正在搭建花台,薛武氏由茯砖陪着,正看着花台里开得艳丽的花,同婆子说话:“不如用粉百合替了雁来红,虽不如雁来红红火,但胜在花香。”
正在指点婆子怎么配花。
薛昭道:“孙女也是这么想的,额娘最喜粉百合清丽的颜色。”
搭花台的婆子看到薛昭前来,先行礼道:“老太太与大姑娘都是有见识的,奴婢只晓得红色喜庆,哪里会看这些,还得谢过老太太和大姑娘。”
薛昭和薛武氏说起花来:“我竟不知,祖母对花事还有研究。”
薛武氏笑道:“年轻时候闲暇无事,女孩儿家都爱做女工针黹,或是抚琴拨琵琶的,我更喜欢花草。不过我不爱养,只是爱看,也懒得去伺候它们,倒是不如你妹妹。”
薛昭道:“那您不如去我那里看看,我养了许多花草,湘妃竹最多,兰花芍药也有,虽说品种并非异常珍贵,但是也正开得好。”
“那祖母今日可有眼福了。”
二人便一起往噙藻堂去,只见两边湘妃翠竹夹路,土地下苍苔布满,中间羊肠一条石子漫的路。
传说舜帝的二个妃子娥皇女英千里寻追舜帝,到九嶷山后,闻舜帝已崩,二妃抱竹痛哭,流泪成血,落在竹子形成斑点,故又名“泪竹”,或称“湘妃竹”。
芍药已经谢了,别的花开得正好,建兰、蕙兰都是盛放的时候,噙藻堂里的宝珠茉莉花朵缀满枝头,花瓣层层叠叠彷如一颗颗绣球。
薛武氏很惊讶:“别的不说,这宝珠茉莉开得真好。”
薛昭道:“它喜好温暖潮湿,在京师不易养活,我本来有两盆的,便是精心伺候也只余这一盆了。不过要说到开得好,还得是璇花馆后面的长寿乐,香气清幽淡雅,花香隔很远都闻得到。”
薛武氏道:“我倒是十分喜欢长寿乐牡丹的香味,不过倒是奇怪了,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牡丹。”
薛昭笑道:“就在厢房后面,许是您没去后面看过,不如我带您你去看看。”
二人走到璇花馆的厢房后,果然看到一小丛长寿乐牡丹,只是如今不是开花的时候,粉的花苞缀在叶间。
薛武氏难免觉得可惜:“竟然还未开花。”
茯砖却低声道:“似乎有人在里面说话?”
薛武氏惊疑地看她一眼,自己凝神听,果然听到隔着墙壁传来清晰的说话声:“舅舅不用见怪,我祖母不就是这样的人吗?爱热闹浮华,总是喜欢钱财更多一些,她当时讨好杨家的时候我心里就十分不爽快。”
薛武氏听到这话,嘴角都紧绷起来,她示意薛昭让开身,亲自拨开长寿乐的花叶,往漏窗里面瞧。却见薛芸蝶背对着自己,李庄主的脸色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庄主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那老太婆真是掉钱眼里了,跟杨家都这样,谁有她那样喜欢出风头的劲儿。”
薛武氏听得都糊涂了,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她十分憋屈,他们在说什么?等她反应过来,这股憋屈就化成了愤怒。
薛昭低声同祖母道:“三妹说的都是什么话,怎么像是在诋毁您,等我出去说她一句,这也太不像话了。”
薛武氏毕竟也是浮沉内院几十年的人了,立刻按下薛昭的手,冷冷道:“先别急,我倒要听听她们还想再编排我什么。”
“祖母还说起过您,那话我都不好意思说。无外乎是关于咱们李家的,说您仗着外祖父的家底坐吃山空,全靠着之前祖宗的基业度日,她瞧不上,所以才对我们娘俩没好颜色。”
芸蝶说到这里,李庄主脸色都变了:“那老妖婆真这么说?”
李庄主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世人便是如此,最怕别人说到自己的痛处,那要真是说到了,才如同踩了尾巴的猫般要跳脚,要发狂的。
芸蝶的声音无比轻柔,无比冷静:“姨娘还劝她,坊间传闻不可信,庄上的事一向由您料理,让祖母不要多想。您却知道祖母的个性,最爱和内妇说这些东西,又喜欢招惹是非,把事情往身上揽,还能有不到处说的?”
李庄主咬牙道:“她做得出来。”
薛武氏爱热闹和谈论别人的家长里短是出了名的,虽然别人都不介意,李庄主不由得骂了她一句:“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