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什么道贞,再贞就有悔啦。”林清乐喃喃自语。
“嗯?”宁平没听清她碎碎念什么,“不好听吗?”
不好听就叫他宁平呗,不准她叫字了。
“你叫我宁平就行了。”
林清乐点头,她都不乐意叫宁平这个字,不吉利,“宁呀平呀……宁则致远,平则通达。好姓,好名啊。”
林清乐反倒很喜欢他这个名,“宁平,宁平。”
宁平听她轻快愉悦的语气,心生惬意之喜,朝她伸出手来。
林清乐看了一下,那葱白如玉般的指尖递到面前,莞尔笑起,心动神摇,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里。
杨大随手将草根咬进齿间,忍不住低声一笑。
当家的想要的结果只怕是不远了。
宁平也是被她劝住了,才不去找那群毛贼的麻烦。
几人回城之后就在铺子里忙点杂活,等晚上关门算账,这几天的生意真是一日比一日红火。
粮铺掌柜看了存粮,又对过账,现在只余六十多石粮食,明天再卖一天,就等着大掌柜赶紧把下一批粮送到。
三五天的功夫,至少是忙回本了。
“我们自己还不够卖呢,再分出去几百石,真是损了大财了。”粮铺掌柜实在心疼。
外面虽有粮商送货进来,但他们手上没本钱,都被城里的大粮行给收走了,存货用得紧巴巴的。
粮铺掌柜顺手拜了拜财神爷,“那两千两若是等年底再给三爷,我们少说能多赚几百两银子。”
林清乐无奈,不给温三可不消停,他们恨不得把温家全拿走。
可惜了这次机会,若是有本钱,他们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但有时候人想瞌睡就来了枕头。
不速之客大方地给他们带来了这件好消息。
“钱嘛,我有。”任谦道。
他开赌坊的,日进斗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宁平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能在长丰见到他,“你来干什么?”
大掌柜怎么能同意这个流氓来的?!温家可是正经生意,任谦一来感觉店都被他踩脏了。
任谦不乐意地道:“你小子,我好歹也是你当家,你还不念我个好。”
“我来看看你啊。”
宁平被他逗乐了。
这话从任谦嘴里说出来实在太好笑,猫哭耗子假慈悲,鳄鱼眼泪不值钱,他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实在太劳累当家的,改天我回去看你就行了。”
他们前两天才见过面,他们之间的交情没到这么腻歪的地步。
任谦道:“我这次来是和你东家说话,你出去候着。”
果然不能和这混账说话,腻腻歪歪的也气人,恶心。
见宁平这个搅事精出门了。
任谦这才坐下来和颜悦色地道:“温少夫人,我也是看在这小混蛋的份上,才来送你这桩美事。五千两,你尽管拿去用,别人我可不会借这么一大笔的银子,但我信得过你。”
他自然不愿看温家出事,否则他的算盘就得空了。上半年温家波折太多,只怕这个高宝数一数二的富户家里多少也有点吃不消,他还真愿意给温家放一笔贷。
“月利四厘,你觉得如何。”任谦笑笑,“照这里的生意,这笔银子能帮你多赚不少钱,这点利息可不算高。”
林清乐挺惊讶的,银子她确实缺,不过她在任谦手上栽过两次,早就领教过他的蛇蝎心肠。
她不敢要。
“嗯……不用。”
被任谦怎么坑的她都不知道,这便宜还是免了。
想让她再上当,没门!
“诶……?”
任谦好心好意来给她送钱,没想到她居然不要,“我还道温少夫人年轻有为,没想到毕竟是女人,做起事来还是有些优柔寡断。”
她不是果断拒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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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表现得还不够冷酷?
林清乐断然道:“不要。”
“任当家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宁平的事情既然已经了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生意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任谦埋下的苦果算是在这时候发了。
这小妮子开始不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