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碌一天的林师傅所获颇多地上马车休息。
她得改变改变对当铺的刻板映象,似乎也不像爹爹所认为的那么黑心。
当然大掌柜在其中功不可没。
林清乐越来越佩服大掌柜,把这么多家产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拍拍自己的脸颊,就这么两天功夫,她就被富贵利禄给蚕食了,居然这么向着富人想。
“小桃,你知道大掌柜是什么人吗?”林清乐问。
这可真是温家的大腿,就算她公公健康的时候,几乎也都是放权给大掌柜后坐等白银自动入账。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事,躺在家里就有钱掉下来。
小桃摇摇头,“不知道,我入府的时候大掌柜就跟着老爷干了。”
小桃觉得大掌柜厉害是厉害,“大掌柜的月俸可高了,一个月就有三十两白银呢,更别说老爷逢年过节给他的红包。”
“这么多的钱请来的掌柜的,当然不会没用啦。”
小桃对这个天价月俸想都不敢想,她累死累活干五年才比得上人家一个月。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府里的管家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
林清乐惊讶了一下,“怎么了?管事?”
管家拍着大腿,长吁短叹地指着街口骂:“哎呀少夫人,那个瘟神又来我们家讹钱了!”
管家快要被气死了,“有这个能耐去赌去嫖,怎么就没能耐自己赚钱呢?!”
林清乐接过他手里的欠条,一张是赌坊的二十七两六钱,一张是柳月楼的二十两。落款一个叫温海,一个叫温知合。
“你你……你给了?”林清乐心肝都在颤,这近五十两白银够她以前在家过三年,白白丢给那些腌臜地方去了。
管家郁闷地点点头。
老爷病了,夫人身体也不好,都没精力打理这些事,只能花钱买个安生。
林清乐心疼呐,反复看着两张欠条,“这两个,这两个是谁呀?”
都姓温,只怕就是公公的同宗兄弟。
管家说:“您见过,他们来给少爷送行过。”
林清乐有印象,公公在兄弟中排行老二,有个大哥早死,但还有弟弟一房。
只是她没跟他们一家打过太多照面,忍不住骂道:“他们……他们怎么是这样的人?”
管家说:“可不是嘛,少夫人,您不知道,他们以前可没少来打秋风呢。”
管家一边说着,带着她去账房,“您跟我来,那些账单一笔一笔的我都留着呢。”
管家也是被这一家子一次又一次讹钱惹得一肚子火。以前老爷夫人们心慈,多多少少都给了钱,现在少夫人要当家,他可不得告一状。
管家让府上账房把一个匣子拿出来,里面存满了温家二房弄出来的欠条,还有一个账本。
林清乐扫了一眼账本,有记录的最早的账已经是七年前。
开始是几钱几钱的小账,后来越变越多,变成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
总计算下来,到去年年末就已经有一千三百五十四两六钱白银。
这钱出去了哪儿还有回来的时候,肉包子打狗,全不见影子了。
林清乐额头突突地跳,钱花了这么多不说,最重要的是这一家子还不学好,有一大笔都是去酒馆饭店,花街柳巷以及赌场欠的账。
她也快被气晕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活大半辈子都没想过能拥有这么一大笔钱,结果人家去花街柳巷睡上几夜就能全花了。
又奈何这是公公的亲兄弟,她看着是气,实在是没资格说些什么。
“唉……”
林清乐只能长长叹了口气,让管家把欠条收回去,她也没办法。
管账怎么这么难呐,钱是一分一分地赚,花是这儿一个洞那儿一个洞哗啦啦漏钱。
别说真让她上手管的那天,就是现在让她看着,头都要秃了。
她得赶紧再去上两柱香,让公公婆婆快点好起来。
林清乐回房休息,抱住了房里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
这猫还小,每天到处咬东西磨牙,她让小桃给它买了很多小鱼干吃。
林清乐磕磕小猫咪的头,她偷偷养的猫,又不敢让人知道,当然不敢到厨房里拿肉喂它,得从自己的月钱里掏钱去买猫食。
这个小猫嘴还挑,每天只吃鱼和肉。
“你可要把我吃穷了,小花花。”林清乐哼哼两声,她以前得半个月才能吃上一次肉呢,现在养的这个小祖宗每天吃香喝辣。
她把猫捧在手上,现在是她来收利息的时候了,尽情地摸一摸亲一亲。
等到夜幕降临,这才是柳月楼开门迎客的时候,藏在巷子里的小楼里,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老鸨收了收上来的账,又捡出一两银子,赏给要账的龟公,叹道:“温家家大业大的,结果到他们身上赚点钱真是比登天还难。”
要账的龟公谢过老鸨,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说:“当家的,我琢磨着,咱们以后对温家少爷还是搂着点,现在找温家要钱真是越来越不好办了。”
龟公说:“这还是我跑到温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