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的鳞片上带着丝丝血迹。我手颤抖着接过,又被他用手指抵住嘴唇。嘘。他示意我不用担心。
“如果你允许我袭击,就把鳞片当作饰品戴在身上吧。这是我们之间约定的暗号。”
当我仍以年轻少女的模样出现在酒馆,除了老板娘以外的同事都十分失望。甚至她们还趁机开设赌局,大部分人赔得很惨,主要是没想到千切竟然忍得住。
“因为他是那种人嘛,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就会立即行动。”
“就是就是,人鱼也是海里的顶尖掠食者,才不会搞什么柏拉图。肉到了嘴边一定会啊呜一口吞下的!”……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我再次感受到我作为怪胎魅魔是多么格格不入,而且千切有些方面也不符合她们的描述。
“咳,总之,在我想通一切之前,你们期待的那些黏黏糊糊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在我和千切身上!”我郑重声明。
一群人盯着我。“你想弄明白什么?”他们问。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我更趋向于把千切当食物,还是恋人啊。如果到头来只是我屈从于种族本能,他就太可怜了。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所有人(除了老板娘)都翻起白眼,似乎我无药可救。
“也许他就是对你这一点格外喜欢吧。”老板娘笑眯眯地说。
我愿意接受她的说法,就当是在夸我严谨又认真,仍然是一位坚持原则的学术分子。可我给千切说了后,他头疼地扶额。
“你没救了,但我显得更没救。”
酒馆里个别同事的私下活动有了新花样,明明离春天还早。
早上给酒馆做例行清洁时,有两位前辈少见地双双迟到,但她们光彩夺目的脸上丝毫不见疲惫,可见昨夜过得相当愉快。到了午休时间,其中一位送我一盒计生用品,淡紫色,淡香,据说是还没上市的新鲜货。
我听了有点好奇。值得一提,研究计生用品、小玩具也是我日常的一部分。但我不敢和千切透露太多,像是我的绳艺熟练度可以支持我作为一名专业人士混口饭吃了,而他洁白剔透的皮肤有时很能激发我的坏心思……
说了一定会被骂得很惨。搞不好自己还会被捆起来。好羞耻,一定要保密才行。我再次坚定决心,拍拍脸打起精神。
下午酒馆没什么客人,我便光明正大去卫生间摸鱼,不,是进行研究。照例用八只2B铅笔模拟一般粗细,我观察这截淡紫色的硬东西,一会儿后把它吃进嘴里。
嗯,香芋味的。
我咂吧嘴,立即猜测这玩意儿的设计理念是为了增加情趣。然后分别尝过深红的蔓越莓味,淡绿的柠檬苏打味。差不多也是在正常男人能坚持的正常时间里,味道逐渐变淡,很科学。
我带着学术分子特有的热情,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着,掰起指头估算,一盒八只,可能不够某些天赋异禀的家伙玩一整晚。但是作为打发时间的零嘴还不错。
我认真考虑并觉得这可行,但得把八只2B换成更易入口的家伙。
千切没想到我会站在情趣用品店前一动不动。准确地说,我已经逛过一圈出来了,正在琢磨。
“你想干什么?”他狐疑地打量我,“你就算要进去也换个形象,你看上去就是个未成年学生,太不像话了。”
真的,我不是进去消费的,而是想做生意,或者进行新的研究。我诚实地对千切说:“里边没有人,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自助店,地方又有些偏。好像也是因为这样,有些小玩具没有及时更新换代,还保持早年的粗糙设计。情趣内衣也不好看,我是男人的话,可能会因为多看两眼就软掉了。”
即便是处女,也会因为是魅魔而眼光挑剔吧。我对自己的审美有足够信心,而千切又气又好笑,无奈极了。
“对了,你来之前,我还教育了一个高中生,没让他花冤枉钱。才上高中,这个年纪还很小嘛,10%的雄性加90%的孩子,明明不知天高地厚却装作很懂的模样,还想要考考我,笑死了。”
千切脸上表情更丰富了,堪称万花筒。
我也讲起劲了,继续说:“那个小笨蛋,我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根本不适合大号套。他呢,不服气,还想把所有阔度的都买了,什么超小号、紧绷、常规、大号。我看他根本是什么都不懂,一定是小视频看多了,这些粗糙的影像在我这种专业人士眼里和电线杆上的广告没差别,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嘛。虽然不指望他这个年纪的小家伙会明白这个道理——不到一米六的男人可以弄痛大多数女人,超过一米九的男人也可以备受诟病——才不是越大越好咧!”
听到这时,千切脸色开始变黑,又突然发白发青,阴晴不定,就像暴风雨将至的海面。
我见好就收,再不谈那个莽撞的少年。我清清嗓子,换个话题,聊起我下午在酒馆卫生间的心得体会,觉得这个厂家很有想法,在口味上花了不少心思。可正在包里翻找套子样品时,千切终于爆发,气势惊人地喝住我。
“把口腹之欲发泄在这种奇怪又糟糕的地方,你要气死我吗?”
他把我拉到人少的地方,对我进行一番长达二十分钟的说教。但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