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币……”
“S币?!”
席语条件反射般,一把将它攥进手心,然后一脸懵地坐回床上。
怎么感觉自己,无缘无故被这个东西骂了一顿……
这两个字,是对她的无声嘲讽吗?
明明刚刚那一系列动作,行如流水般丝滑。
可要真说它是某个人的恶作剧的话,又有些太牵强了。
毕竟不可能有哪个陌生人,能进入自己的房间。
至于喜欢策划这种事情的那个人,还在国外没回来呢。
更何况,她上床前掀开被子时,并没有发现床单上有这么一个东西。
亮锃锃的金色,在白色床单上应该很明显才对。
席语沉思,总觉得是自己坐下时,这玩意儿才突然出现的。
席语的面色冷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将手里的金币赚得更紧了些。
她这才忽然意识到:
比起硬币,手心里那东西的形状,更像姥爷在世时爱和老友一起消磨时间用的——围棋棋子。
只不过,从黑白两色变成了纯正的金色。
想起今天遭遇的神秘事件,席语不想让本就忧心的父母更添烦恼。
她便将手里的金币拍照,直接发送给了独自住在隔壁别墅的季黎:
“给你看个东西。”
“图片.jpg”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突然出现在我的床上。”
这个问题不出预料地没有获得答案。
和季黎结束这个话题后,席语也没有找些其它乐子的兴致,直接带着满腔困惑进入了梦乡。
席语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各种零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轮番播放。
一会儿是母亲,站在她面前不停的咳嗽。
向来挺得笔直的脊背,也变得微微弯曲。
看着母亲那明显浮肿的脸庞,和自己手上沾着血痰的卫生纸,席语止不住地抽泣。
这一行为,反而惹来母亲用嘶哑难听的嗓音安慰自己。
画面一转,场景又变成了席语困在学校的实验室里。
周围空无一人。
她想查阅某个知识点时,才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相关资料和书籍都不见踪影。
甚至连网上都检索不出相关信息。
眼看实验注定失败,她只能无助地抱着自己,蹲坐在地板上。
再然后,好像只有她、父亲和季黎三人。
一起待在一个狭小的房间中。
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脏污,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肤贴在骨头上,衬得彼此的眼睛大得吓人。
而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
……
不记得这三个梦境之间的顺序,也不清楚中间是否还看到了其它画面。
反正等席语一觉醒来,记忆深刻的只有这三场梦。
她毫不迟疑地起身,拉开落地窗前的窗帘,让冬日难得的暖阳洒进房间。
路过全身镜时,不出意外地发现:
自己的面色有些憔悴,额头上还贴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联想到自己往常极少做梦的体质,席语迈向卫生间门的脚步一顿。
转身回到书桌旁边,拉开抽屉,拿出便签纸,将自己记得的梦境细节一字不落地写在了上面。
写完并仔细核对了一遍后,席语才重新瘫坐在座椅上。
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她好像还能体会到,困于无数梦境时那种极度悲伤,压抑的情绪。
席语继续呆坐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房间里的洗手间,将自己收拾得清醒了许多。
望着镜子里精致而富有朝气的脸蛋,她确保父母看不出来异常,这才走出房门。
下了楼,却并没有在餐厅发现爸妈的身影。
想起爸妈习惯早起的日常,她拦住了在厨房忙碌早餐的阿姨:
“李姨,你今早有没有看见我爸妈?他们起来了吗?”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
等听到否定的回答时,席语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没由头的心慌。
她顾不得继续和阿姨寒暄,直接往二楼父母的房间跑去。
席语连敲门的基本礼仪都顾不上,直接扭动了门把手。
依旧紧闭的房门,令她有些意外——父母以前可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
之前极力压制的紧张,重新浮现在席语的脸上。
她一面敲门,一面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线:
“爸!妈!你们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吗?”
还没等她的心进一步下沉,房门“啪”的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着站在门口,对着自己傻笑的老爸,席语提着的气猛地一松。
她脸上重新恢复笑容,抬腿走向坐在梳妆镜前的席妈,
“你们昨天睡得不好吗?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我都起床了,你们还没有起?”
在席爸接话前,席语就发现了母亲的不正常:
已经画好全妆的母亲,表面上跟往常没有多大区别。
但席语还是敏锐地察觉出,母亲今日并没有用她一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