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书韫不适地挺着腰,她的青丝垂落,笼在尹云观的肩上,她现在...确实一低头就能对上尹云观的脸。
看着尹云观看她的眼神,尹书韫的耳朵逐渐爬上朱色。
变态、疯子。
见自己腰间的手在催促,尹书韫抬起头,将水袋中的水灌入口中,而后紧紧地闭上眼,低头往下。
由于她闭着眼,脸的方向没能找对,嘴唇撞到了尹云观的右脸。
尹云观微微眯起眼,“子韵,亲错了。”
言罢,尹书韫睁开眼睛,下一刻,尹云观抬起她的下巴,抬眼看着她的嘴唇,“是这里。”
说罢,他扣在尹书韫脖子上的手轻轻一带,尹书韫的嘴对上尹云观的嘴唇。
嘴与嘴贴合的瞬间,尹书韫想把口中的水给吞下去,但尹云观的舌头顶开了她的嘴唇,止住了她的退势。
水在口齿交融间变得滚烫,湿漉漉的交颈后,尹书韫按着尹云观的胸膛直起身,慌张地擦拭起自己的唇角,“好、好了么?”
尹云观看向她的眸子尤其的亮,“水袋里还有那么多水,子韵,你要喂我喝完。”
“你!”
尹云观抚着尹书韫的侧脸,欣赏着她难得的窘迫,“子韵,你不是有一件很急的事情要我帮你去做么,你现在还有功夫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么?”
尹书韫的手指扣紧,她沉默片刻后,仰起头,直接将水袋对准自己的嘴,这次,她喝得更多。
一低下头,尹云观便从善如流地迎上她的吻,饮水撕摩间,尹云观舔着她的舌腔,把那些滚烫的水都吞下。
但水袋里还有许多水。
尹书韫一次又一次地喝水、低头、被抢夺呼吸,被吸吮到嘴唇都麻了,但水袋里还有许多水,于是她挪动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坐得更紧贴些。
但这么一动作,她整个人就像是嵌在尹云观的身上。
于是吻着她的尹云观更用力地搂着她的腰,“阿姐,别急。”
“这种时候,你别叫我阿姐...唔...唔...”尹书韫气得脖颈都泛红。
变态、疯子、神经病!
就算她如此捶着尹云观,却只会让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如她所想,尹云观根本不是什么高雅风华的鹤,他就是一匹狼。一匹饿极了的狼!
尹书韫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小兽,被这贪得无厌的狼用舌头给舔得满身的毛都湿漉漉的。
本应该寂静凄冷的柴房内不断传传来“呲溜”“呲溜”的声音,让空气都变得黏泞起来。
有水沿着尹云观的脖子往下流淌,经由那滚动的喉结。
不知道亲了多长时间,水袋才终于见底。
尹书韫一松手,水袋在地上发出颓瘪的声音,她整个人也如同被抽走料子的锦囊,失力地瘫在尹云观的身上,脸色潮红地喘着气。
尹云观见尹书韫瘫下,双手环绕住她,任由她趴在自己的怀中。
他挺立的鼻尖摩梭着尹书韫的侧脸,轻轻嗅了下尹书韫的雪白脖颈处,他的手也轻轻地拍着尹书韫的后背,像是在给她顺气。
“阿姐,”他的声音响在尹书韫的耳畔,“你好香。”
“别叫我阿姐。”尹书韫撑着椅子边缘,从尹云观的身上离开,双脚落地,“水喂完了,你要帮我做事。”
尹云观一幅洗耳恭听地模样。
“你现在有能力把我带出去吗?我想去城南长鸣场。”尹书韫把事情的由来告诉尹云观,说清自己要去救养父母。
尹云观坐直身,“现在尹家内外被监视,再加上你现在和汪家的事,你现在绝对半步都无法踏出尹府。”
这个回答不出尹书韫的意料。
她从袖中掏出那枚石徽,犹豫许久后,还是将它递给尹云观,“你能不能去长鸣场救出他们?”
见尹书韫手在颤,尹云观的手包住尹书韫的手腕,“别怕,我能。”
尹书韫抬起眼与尹云观对视,用力地盯向他许久后,终于放手把石徽塞到尹云观的手中。
她兀然道,“石亨运是我杀的。”
尹云观平静道,“我知道。”
“如果你把石徽拿走后却不作为,”尹书韫看向他,“我会杀了你。”
尹云观却看着她笑,“子韵,石亨运那样的人,生不如死才适合他,这样就杀了他,倒是便宜了他。”
“你要救出他们,”尹书韫的声音带着哽咽,“算我求你。”
尹云观把她抱入怀中,不顾她的反抗,低声道,“我现在就出去帮你办这件事,但这一来一回估计要两天的功夫,你要答应我,不要嫁人,不要不听话,不要轻举妄动,不要离开尹家。”
这么多个不要都模糊在尹书韫的耳边。
尹云观像是忍不住一般低头,用力地亲了一口尹书韫的粉唇,又在她愠怒之前抽离,对着她的耳畔说,“阿姐,等我。”
尹云观走后,柴房重新恢复到原有的寂静,但很快一串轻灵的脚步声交叠着往柴房外走来,一个小人影出现在柴房的小窗外。
“尹家姐姐,是我。”阿成龇着个嘴,朝尹书韫笑。
“我没有去处,尹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