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疑惑,没想到宫九居然醒来不先吃点东西,反还有心思做别的事,接着就开始奇怪宫九到底在干什么了。
他屏住呼吸,往宫九正捯饬的东西看了一眼。
——就看到了比之前那些玩意儿更奇葩的东西。
大概是宫九压箱底的宝贝,一直藏在矮柜的铁匣子里,没拿出来。
宫九把那些东西挨个摆出来,然后蹲在原地不动,盯着直看,口中念念有词地排着序,眼中是对反攻计划锲而不舍的火焰!
墨麒:“……”
他抽了抽嘴角,也不想着什么担心宫九的反应了,直接伸手推开了窗户,从窗口翻身进屋。
宫九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仰,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若不是他的内功心法特殊,就这一跤,怕是能摔得他半个月之内绝不想着什么反攻。
墨麒的目光在宫九摆到床上的那些东西上巡视了一会,看向宫九,皮笑肉不笑道:“整理东西呢。”
宫九被突然出现的墨麒吓得差点心跳骤停,他半是尴尬半是心虚地伸手,想要把床上那些东西扫回柜子里:“不是……没……”
墨麒一把抓住宫九想要毁灭证据的手,微笑道:“不是?那就是,九公子对狼一的表现不满意?”
宫九心里咯噔一声:“……”
哦豁。
玩脱了。
…………
宫九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睡前还狼藉一片的卧房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半撑起身左右看看,没瞧见墨麒,却在卧房里的木桌边,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耶律儒玉!”宫九猛地坐起身,“你——”
耶律儒玉活像是眼要瞎了一样死死闭上眼睛,飞快背过身:“你先把衣服穿上。”
宫九伸手一摸,却没摸到衣服。自打墨麒清醒以来,穿衣这种小事都是墨麒代劳的,原本养成的睡前要将衣服准备好的习惯早就被惯没了,现在一下居然找不到衣服穿。
太尴尬了,情敌就在自己面前,穿的人模人样的,自己却裹在棉被里,啥玩意都没穿。都他妈怪墨麒!
耶律儒玉走到衣柜边,随便抓了一套墨麒配好放在一块的衣裳,头也不回地反手扔给宫九,教训道:“你们这日子究竟过的多荒唐!”
宫九接了衣裳,飞快套上,顿时有了和耶律儒玉继续针锋相对的底气。他冷笑道:“怎么,你嫉妒?就算你嫉妒也没用,墨麒早就是我的人了!”
虽然成为“我的人”的过程和他预想中的有点不大一样……但按道长的性格,那也是铁板钉钉我的人了!
耶律儒玉对上宫九不友好的眼神:“……”他纳闷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他顿了一下,突然吃惊道:“难道,你还以为,我心悦的人是君玉?”
宫九大怒:“住口——谁准你叫他君玉的!”
还敢说你对道长没有非分之想——你是怎么知道道长的字的?!
耶律儒玉的神色无语了一会:“在华雪池时,难道你没有看见,你家道长的母亲是谁带走的吗?”
宫九警惕的神情在脸上凝固了,变得有点惊疑不定:“你什么意思?”
华雪池那会儿,他整个心神都投在道长身上了,哪里有心思管别的人?
耶律儒玉沉默地看了一会宫九,正色道:“我心悦的人,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是天上的谪仙,她的名,为墨唐。”
宫九:“……”
两个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又僵持的对视。
宫九的大脑慢慢反应过来:“墨……墨唐,不是道长的娘亲的名字……”
耶律儒玉微微笑了起来,眉心殷红的美人痣好看的像一滴沁在雪中的梅花,可这笑容映在宫九的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带好意:“是啊。”
宫九迟钝的大脑中,一串逻辑连在了一起:墨唐,是道长的娘亲。耶律儒玉喜欢的是墨唐。难怪耶律儒玉对墨麒那么好。难怪耶律儒玉会被下了不能伤害墨麒的蛊。
等一等。
所以,耶律儒玉,其实是他的——岳父吗?!
等一等——这不可能!
耶律儒玉今年多大?二十六岁啊!道长今年多大?也是二十六岁啊!所以,道长他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和自己年纪一样大的后爹了吗?
宫九的表情一下变得有点难以言喻。
耶律儒玉愉悦地欣赏了一会宫九这一番堪称精彩的表情变化,而后道:“我看君玉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是不是你还没有找到其中关窍?”
宫九下意识地看向耶律儒玉。
就在不久之前,他听耶律儒玉说“君玉”这两个字的时候,还觉得其中掺杂着浓浓的觊觎和情意,现在一听。
什么觊觎!什么情意!这分明就是还未被承认的后爹,对即将审核自己的继子的讨好和慈爱!
宫九:“什么关窍?”
耶律儒玉道:“你是不是觉得,君玉一看到你,就应该恢复记忆?”
宫九抿了唇,没承认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
耶律儒玉摇头道:“不是的,最能刺激到他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