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击溃汉军拔除木桩。
由于战船有女墙掩护,两军互射一通箭雨后,汉军没占到什么便宜,远远退开。
“哼!一群鼠辈!”
朱桓哈哈大笑,令左右两路战船靠到江岸拒止汉军,以掩护中路的战船拔除木桩。
计划着,千万不要拔太快——要装作拔不动的样子,吸引更多的汉军杀来。
可是……
“朱将军,拔不动呢!”
“嗯?”
朱桓满腹疑惑,快步来到船头。
特么的,七艘战船合力拔一根木桩,既有水流之力相助,战船又在不停地划桨,竟然拔不动?
木桩插入江底也就两丈多,为何拔不动?
“加船!七艘拔不动就八艘!八艘拔不动就十艘!”
加!
继续加!
不停地加!
一直加到十五艘,木桩仍然纹丝不动!
没错,一根木桩,纹丝不动!
“特玛的!我就不信拔不动!继续加!”
“可是,咱的绳子不够长……”
“一条强子不够长,就把两条连接起来嘛!两条不够就连三条,这还用我说?”
远远地,看到吴兵又在加船又在连接绳子,魏容乐得合不拢嘴。
别说二三十艘战船,就算两百艘战船全部上阵,也休想拔掉一根木桩!
因为,朱桓正在拔的木桩不是一根,而是七十多根!
敲入木桩的时候,确实是一根一根慢慢敲入。
露出水面的部分,看起来是一根一根,可在水面以下两尺多,所有木桩全部被铁链铰在一起。
而且,木桩全是新砍的大树,最细的也比大腿还粗,没那么容易被拉断。
“魏将军,那朱桓还真是猪呢!他都加到三十条船了,就没想到水下有问题?”
“既然是猪,咱就不等了,动手!”
“哈哈哈!放箭!烧死他们!”
“轰!”
震天的炸响,所有吴兵全都愣在原地。
还在惊恐地寻找响声来源,澧水两岸,二百具床弩齐齐发射。
标枪!
这批床弩的标枪,经过了简单改造——它的最前方绑了一根竹筒,再注满桐油,由一块破布简单塞住。
点燃破布,标枪从天而降时,竹筒里的桐油正好撒在木船上。
而且,这些标枪早就调整好“射击诸元”,击中战船的概率大大提高。
只是一瞬间,稍稍下游的二十多艘战船,马上就燃起熊熊大火。
而先前退走的汉军弓箭手,竟然在木盾的掩护下,重新杀了回来。
这一次,他们射来的是火箭,万箭齐发。
朱桓知道中了计,一刀斩断绳索。
正要下令撤退,又一轮标枪从天而降。
其中一支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朱桓的胸口。
此时的后方一里多,见前方有战船起火,奉命接应的潘濬毫不犹豫,马上下令兵士登岸——起火的战船不算多,只要杀退汉军弓箭手,此仗就不算败。
况且,自己加上朱桓的兵马,共有九千之多。
而汉军只有三千,还分散在南北两岸。
由于兵力占优,潘濬麾下的士卒信心百倍,嗷嗷叫着猛冲过来。
可能喊杀声太过响亮,也可能距离太远,汉军那沉闷、绵长的号角声,潘濬并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