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编辑们交谈时,雷德沃思友好地透露了这部杰作真正作者的身份。他以一种含蓄温和的口吻说:“他希望这本书会成功”,因为它值得成功;它是独特的,但独特性可能会对它不利。一切都取决于这本书能否成功发布。“沃里克夫人?沃里克夫人?”最有影响力的编辑马库斯·托南斯先生问道,“那为非常漂亮的女士?. . 那个丹尼斯堡事件?. . . . 她是惠特蒙比的女主角。如果她的文笔像她的口才一样出色,她的作品值得大肆宣扬。”他承诺会确保它进入合适的评审进行评论,并且会迅速发表评论,这一点很重要;不要那种对内容的漫长解析。
戴安娜那位不知疲倦的朋友很有把握地说,她的书将在公众对新奇事物的兴趣消失之前引起人们的注意。尽管他对小说构思的独创性和写作的巧妙赞赏有加,但他仍然担心《文学评论》可能会“对其不公正”。他使用了这个词,因为如果评论伤害了她,那将削减成功的乐趣。他始终将那个画面铭记在心,深爱着的女人跪在十字路口壁炉旁,这使得任何伤害她的想法都成为他个人的痛苦,因为她在那时的形象对他来说如此甜蜜而圣洁。在众议院里处理国家事务时,他突然想到,与他保持友好关系的爱尔兰大臣查尔斯·雷泽与《文学评论》的主编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还享有盛名。他看到雷泽坐在席位上,想着叫他替自己递话。不久之后寻找他时,那个人已经走了。“如果他来得及,他会去听歌剧的。”一个邻座奇怪地笑着说,仿佛他应该知道似的;然后雷德沃思回忆起当前的一些故事,关于雷泽对走红的首席女高音天使般的热爱。他匆忙赶往歌剧院,在等待出口处遇到了他,并在拥挤的休息室里听闻她当晚的神奇演绎。众议院一位熟悉雷泽的同僚,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最后一段咏叹曲的转奏之间,告诉他,歌剧结束后,最有可能找到雷泽的地方不是他的俱乐部,也不是在他的住所,而是在某座桥上——威斯敏斯特大桥,他猜测。
雷德沃思没有必要在这么晚的时间去追寻那个人,但他被这位女士崇拜者的异同之处所吸引,他可以远远地崇拜她,也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谈论她。直到他看到雷泽高大的身影越过桥栏杆,肩上扛着一颗星,他才意识到对方可能对在夜间被恳求看到一位女士的新书在特定评论中得到“公正对待”的请求持有何种观,而这个请求表面的荒谬感,立即被其内在的自然简单和迫切性所淹没。
他穿过马路,“欸?”表示认出来对方, “你今晚去听歌剧了吗?”
“哦,就在最后,”雷泽说着,向前走着。“今晚天气很好。你听到她了吗?”
“没有,太晚了。”
雷泽走上前去,按照他的习惯,独自沉思惯。发现雷德沃思在他身边,他在内心深处自言自语:“他们会害死她的。她投入了自己的灵魂,奉献了自己的鲜血。声音没有变差。你看她的身体状况如何。她注定要完蛋了。在科莫湖休息半年,或者是别的地方……她也许能被救活!她不会拒绝工作的。”
“你和她说过话吗?”雷德沃思问道。
“接下来是柏林!维也纳!一匹马就可以……”
“我?我不认识她,”雷泽回答。“她们中的一些女人可以坚持下去。她的身体很娇弱。你不能像敲鼓一样敲打一把琵琶,否则会毁了乐器。我们目睹了一场谋杀!”
这种逐渐走向高潮的惨淡前景使他停下了发言。
雷德沃思知道他是一个清醒的官员,一个懂得政治的人:几个小时前他刚在议会发表了一篇有份量的演讲。这位歌剧女演员,虽然不算美丽,但温柔、动人、迷人,是他浪漫的一角。
“你经常来这里吗?”他问道。
“是的,我睡不着。”
“从桥上看,伦敦的夜晚很美。顺便说一句……”
“这里很孤独,这是个优,”雷泽回答。“我口袋里放了些银币,好让可怜的姑娘们回家,然后我就可以不受打扰地呆在这里。一个小时后,黎明就会到来。”
“顺便说一句,”雷德沃思插话道,他被告知她唱了这么几个晚上的歌之后,就一直睡到天亮。他接受了这个事实,表示同情,并继续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请不要在这里谈生意!”
“一点也不是。你知道沃里克夫人……你听说过她。她要出版一本书。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利用你的影响力,让它尽快被注意到。”
“沃里克?哦,是的,一个漂亮的女人。啊,是的;丹尼斯堡的事情,是的。我听到了什么来着!他们说她现在和珀西·达西尔关系很好。是谁在说她!是的,达西尔老太太。这么说,她是你的朋友?”
“她是我的老朋友,”雷德沃思镇静下来说。因为他所接受的批评并不是最令人愉快的,而一个有见识的人,无论如何驳斥,也抵挡不住流言蜚语的指责。“事实是,她的书很有才智。我已经看过校样了。她需要收入,而她不愿向丈夫求助,如果她受到公正对待的话,文学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