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素泠卤的大鸡腿,喝了几杯素泠酿的杏花酒,灿霖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半梦半醒间,他忽然听见女儿和儿子叫他。叫声越来越清晰,哦,是有人受了伤,让他给看看。
看看就看看吧,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进了儿子的房间,声音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我看看,怎么了?”灿霖漫不经心地向床上的人看去,一眼过后,他的心猛然一拱,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去。
“唉呀!”他紧喘了一口气,下一刻,左手捂胸右手捂眼,摸索着退到房间的一角,在一张蒲团上坐下来,手还捂在眼睛上。
灿霖奇怪的举动引起了素泠姐弟的好奇心。
“爹,你怎么了?”锦华问。
灿霖捂着眼睛,大喘了一口气,“没事。”
“你认识这个人?”素泠问。
灿霖连忙否认,“不认识,不认识。”
“那你这是怎么了?”素泠不信。
“酒喝多了,你们俩吱哇乱叫,起猛了,有点迷糊。”
素泠走过去,不由分说拉下了灿霖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床边,“爹,我和锦华在老爷岭挖野菜,这个人从天下掉下来,受了伤。我们猜测,他可能是渡劫失败了。你给看看,还有救没有?”
灿霖皱着眉头打量着床上的男人,一望之下,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眉头不受控制地向上挑去,紧接着向下一压。
“像,真像。”他喃喃自语。
“像什么?”锦华好奇地问。
灿霖随口敷衍,“像渡劫失败。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哦。”锦华乖乖去拿药箱。
药箱取来,灿霖从药箱里翻出一颗松子大小的褚色丹药,捏开男人的嘴,将丹药丢进男人口中,双手停在男人胸口二寸左右的地方,术力齐发。
淡蓝色的术力自灿霖的双掌中发出,落在男人的胸口,再由胸口均匀地向男人全身铺洒开来。不一会儿,男人长密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