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了擦宋君君嘴边的酱汁。
“啊?为什么?”
“慎独说,你这几日郁郁寡欢,大约是想家中亲人了。”太子给宋君君倒着酒,答道。
“你确定?”宋君君不可置信,“自打这科举考试结束了,宋煦明就在家里消停了两天,就成天往东宫跑,天天找我玩儿!我一出门逛去,去得早,便能见到点卯回来的爹爹,还有扛着锄头准备去种菜的娘亲。我日日都能见到他们,谈何想念啊?”
太子也“噗嗤”一笑。宋君君虽说是太子妃了,可日常的玩乐,都与未出阁时差不多。说是想念家中亲人了,也是慎独胡说八道的。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放榜啊?宋煦明这几天可太闲了!”宋君君揶揄道。
“还需几日。”太子答道,又问宋君君,“你这几日为何惆怅,可是担心派去调查梁牡丹生母的人带不回你想要的消息?”
宋君君自然是不能告诉太子她这几天忧心的是系统任务的事儿,便顺着太子的话接了下来。
“可不是嘛!我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可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也不知道梁牡丹来日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又作如何……”
太子扁扁嘴,一想起梁牡丹,眼前便只浮现那日他去找宋君君时,在夜色中看到的那双红肿的眼,又想笑,又觉得可怜。
“只怕是要哭上两三日了。”太子道。
“若只是哭,哭过了,倒也还好,往后的日子便是新的。”宋君君说,她只怕牡丹过不去这个坎。
夜色渐浓,太子与宋君君吃完了宵夜,仆从才把碗碟撤了,宋君君正要与太子一同在花园里散散步,却听得文鑫来报,说是兰姨在鸳鸯堂寻死。
寻死?!
宋君君又是惊慌又是疑惑。
“这几日无人去找她,她是为何要如此?!”宋君君问道,一面回想着整件事,生怕漏了什么不易察觉的细枝末节。
“君君你先别急。”太子拉住宋君君,问文鑫道:“人怎么样?还活着吗?”
“没死。”文鑫摇摇头,“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找过她。她现在就是直哭……真跟梁牡丹是一路性子的了……”
宋君君待不住了,执意要趁着夜色去往鸳鸯堂寻个究竟。既无人刺激她,兰姨又怎么会想起要寻死呢?明明这几天,宋君君偶尔过去,兰姨都是情绪稳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