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看到曹尚天久久没回应。
结识的这半年里，吕松一直有意无意跟身体原主，透露过自己的生意。
故意断在一个关键位置。
吕松不敢贸然跟原主合作。
这时，他见曹尚天面无表情。
“世子爷莫生气。”
接着他告诉曹尚天。
那些乡县城镇，如今何人话事掌权，哪家哪户是待宰又好欺负的肥羊，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最好是教养出来的子女，读过些书，人也干净白嫩。”
说着。
曹尚天依然没有表露情绪。
“我懂了。”
吕松连连道：
曹尚天听着。
于是故意试探道：
“这点东西，我直接去抢多好？”
尴尬地笑道：
“况且行事过于张扬，总会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意味深长道：
“在吕大人看来，专挑些好拿捏的弱者对付，便是赚钱最稳妥的办法了吧。”
“正是，无论如何谨慎为上。”
曹尚天眉头一挑：
吕松会心一笑道：
“魏国公既大权在握，世子做什么不行呢？”
“吕大人对这套很熟啊。”
这时，吕松的笑容一僵。
眼看对方明显被震了一下。
而是盯着他道：
“如果你真心跟我合作，这会儿说出来，我既往不咎。”
身子隐隐开始颤抖，目光也复杂起来。
朝着一旁耸立的双刀客使了个眼色。
顷刻，屋内只剩他和曹尚天两人。
“看来，世子早知道我是陛下的人了。”
意识到这家伙终于要松口了。
正琢磨他想干什么。
吕松咔嚓一声，跪了下来。
“世子爷便收了我吧！”
顷刻，曹尚天表情古怪起来。
接着吕松开始大吐苦水：
“谁知刚替陛下开始做事，第二年就天下大乱了！”
不禁哼笑了一声。
他靠近皇帝，无疑是想仕途平步青云。
这时吕松继续哭诉：
“起初行走各地，官员忌惮我的御史身份，想捞钱再容易不过。”
曹尚天终于明白过来。
难怪没人知道他跟皇帝的干系。
深知大景衰微，对皇城来的朝廷命官变得爱搭不理。
吕松叹道：
“我得不断绞尽脑汁，想新法子去赚钱。”
曹尚天听得不禁都感动了。
曹尚天道：
吕松道：
“如今很多人，还蠢到以为天子依旧一言九鼎，大景尚能重现光明。”
曹尚天打量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时，吕松又连连凑近过来。
“如何巧立名目、盘剥百姓官员我都谙熟于心。”
说到这里。
“玉琳琅，也是你献给皇帝的吧？”
本能地答道：
“那女人本来极其不情愿，但她爹却是百般求我，像是早迫不及待想卖女儿似的。”
曹尚天摇头否认：
说着，他看向吕松。
无非是在皇帝那里混不下去了，所以一早接触原主，准备跳槽。
“吕大人的坦诚相告，我很感动。”
“那咱们的合作……”
“只可惜，你还是有事瞒着我。”
目光犹疑起来。
“我还是那句话。说出来，既往不咎。”
当听到“元氏”二字。
曹尚天敏锐地察觉到，那眼神里除了吕松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惊恐、卑微。